“好!”
这个小临危似乎不太聪慧,从上到下,从心到肾,足足学了十遍,他才弄清楚哪儿是哪儿。
“危哥哥,对不起,我好笨哦。”
一句话说的叶危生气都气不起来,只好由着他:“没关系,嗯,你梦峥嵘夜色深浓,如一汪墨,氤氲天地。
叶危和晏临躺在小木床上,一个睡不着,一个在装睡。
晏临闭着眼睛,恬静的睡颜下是一片焦恨,他现在扮演的是乖巧少年郎,问的太多就会遭到哥哥怀疑,只能自己在脑海中筛查与上辈子与叶危有交集的家伙,哥哥身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越查越恨,个个都可疑!
叶危睁着眼睛,黑黢黢的夜却叫人难以入眠,这几晚他都睡不着,大多时候在心忧弟弟,有时心里也疑惑:自己到底为何会重生?虽然听过不少重生奇遇的话本,但他当年战败,死况特殊,不仅仅是简单的“死亡”
,而是召了堕天台,跳出天道轮回,将自己的整个存在彻底消灭了。
别人可能会穿越时空、夺舍献舍……以各种神奇方法重新活一次,但他不可能。
然而这样死过的自己,竟又全须全尾地回到了过去。
可相同年代,世界又不全是记忆里的样子,出现了一些极不符合历史进程的产物,比如垃圾分类,比如那个自大神尊。
那一点违和感挥之不去,是因为自己不该存在的缘故吗?所以这世界才变得奇怪……“呜——”
身旁的小临危嘤咛一声,打断了叶危的思绪。
这小家伙睡姿极差,直往他这边挤,两腿几乎都压在他大腿上。
叶危想小木床太挤了,也不在意。
晏临等了一会儿,见没惹哥哥讨厌,就继续装成睡觉不老实的迷糊少年,蹭蹭动动,本来是各睡各的,在他不懈的努力下,终是变成相拥而眠。
怀里钻了一只软乎乎的少年,源源不断地供温暖,很舒服,叶危觉得惬意,脑海中纷飞的疑思渐渐沉静。
而后,他闻到一股安神香,清浅幽淡,萦绕着鼻间,像以前他卧房里常年燃的香。
叶危以为是自己思乡的幻觉……过了一会儿,眼前朦胧成一片黑,引他进了梦乡。
“逆贼叶危——!”
黑甜香的梦里,一声大骂兜头泼来。
仙界,南天河,十万天兵。
他梦到了前世最后一战。
彼时的叶危一袭红袍猎猎,一身银甲辉辉,手握方天画戟,脚踏紫霓霞云,立于南天河上,笑对四面八方:“我孑然一身,你们十万天兵围剿,给脸了,多谢多谢。”
“放肆!
新任仙帝念及同门情谊,才以劝降为先留你狗命!
你不跪谢天恩,还敢口出狂言?”
叶危听得大笑,好个同门情谊。
他们的好仙帝、他的好师弟,赵承,曾一根一根打断他的仙骨,开膛取丹,偷走修为,然后将他抛入六重天无间鬼狱,转头自己登临帝位,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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