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久久不语,徒弟安抚性地轻拍他的背,轻轻问:“我是特别的,对吗?”
师尊也答得很轻:“嗯。”
师尊嗯完就翻脸不认人,推开徒弟自己面壁,试图用背影把人打发走:“你怎么没去练剑?”
师徒俩脸色一个比一个红,谁也别嘲笑谁,但看见师尊窘迫成这样,徒弟瞬间就不紧张了,蹭过去搂他腰:“想跟师尊在一起。”
师尊抖了一抖:“成、成何体统,早课不许落下,现在就去修习。”
“好。”
徒弟嘴上乖巧应了,身子不动,“师尊陪我去。”
我不!
我想静静!
师尊一个转头,嘴唇就差点碰到一起,徒弟就隔着这么点聊胜于无的距离继续装可怜:“您才说了以后补偿我。”
犯规!
是以徒弟露着虎牙回到昨日那荒郊野岭时,师尊别别扭扭跟在后面。
许是他别扭的太明显,徒弟状似不经意提起:“师尊昨日不是说觉得来过这里么?”
师尊果然被勾走:“你也这么觉得?”
徒弟笑笑,收剑去牵他的手:“带你去个地方。”
师尊跟着他走,走着走着开始心惊胆战:这不是,当年,捡小崽子,的地方吗。
父母双亡的事一直瞒着他,这是终于被发现了?他轻轻勾一下徒弟的掌心,一时没绷住声音有点抖:“崽崽?”
“哎。”
徒弟受宠若惊,心说确定关系了就是不一样,称呼都变亲昵了。
——然后就听见他师尊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要黑化了?”
师尊,真有你的。
徒弟咬牙:“快了。”
“那你会把我掳走绑起来这样那样吗?”
“闭嘴。”
徒弟深吸一口气:“你以后再抱着水镜看个没完,我就把你绑起来。”
师尊闭嘴,有被威胁到,实力演绎被尊长没收水镜打手心的小弟子模样。
“到了。”
徒弟飞身上树,师尊傻愣着没反应过来,被他拽着上去,一个趔趄差点没跌回去。
唔,跌徒弟怀里了。
徒弟索性也不撒手,接受他的投怀送抱,揽着他坐树杈上。
师尊有点不自在,明明以前也常常这般亲密接触,现在却有些怪异,总觉得这么明目张胆不好吧。
“我以前没地方去也没事干,懵懵懂懂的,就常坐这儿发呆。”
徒弟小动作太多,一句话的空手背被师尊打了三回,被抓着手才老实不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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