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摆弄着茶盏,“我也有小半个月未曾面圣了,真真假假,现在说不清。”
路三冬说:“我可听小道消息说了,圣上兴许已经——”
万如红呵斥道:“小道消息就别说了,仔细给统领招来祸事!”
路三冬连忙闭嘴,“是,是。”
魏康手中的茶盏起起落落,乒乓作响,“说起来,你们所听到的这些‘小道消息’,指不定还是圣上亲自放出来,专门等着你们口口相传的。”
“大统领的意思是……”
万如红小心地推测道,“要传给储君殿下吗?”
魏康一笑,没答。
路三冬啧啧叹道:“说起来咱们这位储君,和前朝太子相比也真不遑多让啊!
当年那位太子醉心修道,不理朝纲。
如今我们这位倒好,索性浪迹江湖、行踪成谜!
这种储君形同虚设的,也难怪圣上终日郁郁寡欢的——”
“休要胡说,”
魏康将手中茶盏一丢,“前朝岂可与我朝相提并论?你再这样口无遮拦,迟早惹出祸,多少军功傍身也救不了你的命!”
路三冬不敢争辩,抱着茶碗一通牛饮。
万如红终于明白了,“所以如今圣上佯病,兴许就是为逼储君回朝……”
“也不算佯病。”
魏康叹息,“我朝王室毕竟不比前朝的慕容氏,有上古神族血脉庇护,又有琅山神力加持,修仙问道自然得天独厚。
到如今,圣上也已逾三百岁,身子骨孱弱些在所难免——外面是谁!
?”
两个副将尚未反应过来,魏康已然推开窗户,纵身跃出雅间。
可惜,那个在窗外偷听的人工夫更高一筹,顷刻间就已经不见踪迹了。
以大耀牢饭“大狐狸,你虽然嘴坏,但有一点是极好的。”
酒足饭饱的君微笑眯眯地说。
此时,阎煌早已放下碗筷,“本少爷的好处多了去了,你发现了哪一点?”
“鼻子尖。”
“……怎讲?”
君微揉着肚子,看了眼桌上的空盘子,夸赞道:“你点的菜都真真儿的好吃,可见你鼻子尖,有吃福呀!”
阎煌嫌弃地撇开视线,不想看她这贪吃的小样儿,“那是你没见过世面,什么都当成宝。”
君微下眼睫,“山里吃的东西没那么多花样。”
阎煌转回视线,正好看见她眼里一闪而逝的寂寞,“……当真第一次出来?”
“也不是第一次,”
君微不好意思地笑笑,抬起自己的右臂给他看,“七十年前,我不知天高地厚独自跑出山,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被藤妖给缠上了。
这条给博被藤妖给吞了,花了快五十年才重新长好——你说,我哪儿还敢再出来呀!”
“可你现在不又出来了么。”
“这次是为了救先生啊!”
阎煌摸着茶碗的边缘,“不是说你家先生原本就常常在外游历吗,走便走了,何必大惊小怪?”
“从前先生最多百日一定会回来考察我的修行,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一年不归的。”
“百日,”
阎煌随口问道,“那,从前他不在的这百日,你都做些什么?”
“看书,研究机关,还有……折腾琅山的神兽们呀。”
君微想起在琅山的岁月,不由带了些笑,“现在我出来了,獙老他们一定觉得世界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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