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应下这一句夸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做出回复。
他太疲惫了,自醒来之后连续与多个上弦展开战斗——而且还是在吸露的副作用下战斗。
时间被延长的好处是他可以更细致地找寻,对方出招的每一个漏洞,但最大的坏处就是他没办法恰当地适应身体。
他的速度不是过快就是过慢,这样的动作对身体的负担更大。
经常跑步的人知道,变速跑比匀速跑要累得多,这是同样的道理。
而且……灶门炭治郎咬牙,他也没想到上弦六死亡的条件如此苛刻,竟然必须同时割下兄妹双方的头颅!
这是鬼的领域,鸣女在不断地做出干扰,往往在他砍下一只鬼头颅的下一秒,他就被传送至漫长的距离之外,而要即使赶来,这对耐力爆发力都是不小的负担啊。
“炭治郎。”
鸣女拨动琵琶,“无惨大人要我告诉你,如果你愿意放下手中的剑,为他寻觅青色彼岸花的话,他仍然愿意接纳你,甚至让你的妹妹恢复清醒。”
炭治郎笑着抬头:“哦?——让他做梦去吧。”
额角的血落下来,那是不知什么时候被划破的刀伤。
青年的羽织从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接着凌厉的剑光闪过,灶门炭治郎说:“无惨欠我的可不止这一笔账了。
你以为……我做了多久的准备?”
从山主状态恢复成人型之后,小小的孩子带着失而复得的记忆、情感、姓氏,决心做山中的普通卖炭郎。
他可以做山主,但是父母担忧的目光历历在目,弟弟妹妹抱住他的手,哭着说:“哥哥,不要走好不好?爸爸妈妈都很想你。”
灶门炭治郎只觉得在那一刻,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彼时的他还说不出什么漂亮话,只是实诚地说:“好啊。
在大家还活着的时候,我都会努力陪伴大家的。”
虫的一切就当一场大梦吧。
梦醒之后,他只是个励志要做卖炭郎的少年而已。
卖药郎轻吐一口烟,他的眼底一片青黑:“放弃触手可及的力量,对人类来说是个难题啊。”
“不,”
灶门炭治郎笑着摇了摇头,他理所当然地说:“毕竟我要做顶天立地的长子啊。”
这是他的家,他就应该守在这里。
……然后一切都在三年之后被打破。
弟弟妹妹出门前围着他叽叽喳喳,等他强行按捺住心中的不安,不惜动用虫的力量去探查情况时,原地只剩下冰冷的尸体而已。
对于鬼来说,人类的一切是可以戏耍的存在吗?啊啊啊啊,仅仅只是出于玩味的心态,你就可以如此心安理得地把我的家人杀害?他颤抖着双手抱起祢豆子。
只有力量能够与力量抗衡。
祢豆子,等等哥哥。
哥哥会让恶人们付出代价的。
灶门炭治郎知道鬼在追踪他的行程,谁让他是唯一可能知道青色彼岸花下落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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