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霍时予竟直接穿着休闲鞋走进了冰场,拉住她就往外拖。
程适意懵了,啥情况?霍时予一言不发地将她按坐在休息椅上,然后蹲下,沉默着替她解花滑鞋带。
程适意低头,看见了他胳膊上暴起的青筋。
“我……我自己来吧”
程适意莫名心虚,这样的霍时予看起来有点可怕。
霍时予却连头都没抬,继续解鞋带,直到右脚上的花滑鞋也被他脱了下来,他才猛地抬起了眼。
他脸上并没什么表情,握住程适意右脚腕的手却在不断收紧,直到程适意忍不住痛呼了一声,一直沉默的他才开口说了霍时予那天发完飙,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过于迷信自己的专业能力,刻意忽略人类这种脆弱生物的身体极限,愚蠢”
,就走了。
被留下的程适意目瞪口呆。
谁?谁愚蠢?这可真是把她给气坏了。
一言不合就给她脱鞋,脱完鞋就发飙,发完飙就走人,你有能耐脱鞋,你好歹把便鞋拿过来再走啊。
狗教练!
之后整整一天霍时予都没出现在冰鹰,程适意险些把自己憋死。
她可是花了半个晚上的时间,想出了不下一百句能把霍时予怼个跟头的“金句”
,还在脑内演习了不下二十遍整个辩论过程,最终自己打败了自己无数次,才信心满满的睡着。
结果,当事人根本不出现了!
程适意气啊,气得饭都吃不下,颇有一种“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凄怆憋屈之感,满身才艺无处施展,天地悠悠,谁不难受?但好在程适意不是个会钻牛角尖的人,不能跟霍时予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唇枪舌战,那就退而求其次找人同仇敌忾一番,也算聊以解心头之恨。
能同仇敌忾的人不多,矮子里面拔将军,也就许朗了。
晚饭过后,许朗刚一出现在冰鹰,就被程适意给逮住了。
知道了整件事来龙去脉的许朗哑口无言:“明天就考级了,你们师徒俩这是闹哪一出?”
程适意叹气,又把霍时予说她愚蠢那句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义愤填膺:“你嗦嗦,我蠢吗?”
许朗:这谁敢说?“小意意啊,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程适意:“那你可得好好想想,万一不当讲,我拳头会失去理智。”
许朗:“……”
深呼吸,深呼吸,平静,平静。
“我跟时予是一起长大的,勉强算了解他,他那人,从来都不会多管闲事,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管你,你就没想过为什么?”
程适意不假思索:“因为我是他徒弟啊。”
许朗:“……”
窒息。
“你觉得,他如果有别的徒弟,也会这样……算了”
说到一半,许朗自己先放弃了,循循善诱个屁,对待程适意,就得打直球。
“我直说了吧,你知道时予爸妈是怎么去世的吗?”
程适意被骤然问到这个问题,瞬间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之前才答应过许朗不去探究别人的过去,给彼此留点私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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