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南舒平静地说,“从四年前开始,我们就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已经相互错开的两条直线,我们应该独立地存在在这个地球上,互不打扰,各自生活。
既然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这样,就当彼此都是陌生人不好吗?”
谌衡握着她的手,隐忍地说:“这四年,你就是这么过来的?可一走了之的人是你……”
他突然停住,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后半句话——被抛下的人是我。
南舒唇角微微弯了弯:“所以,你是在不甘还是怎么样?谌司长,你不会这四年里还对我念念不完,茶饭不思地想了四年吧?”
突然画风一转,话语中带着轻佻和调侃。
这问的是什么话?谌衡被哽了一下。
南舒看着他:“不是吧?我何德何能?但你要明白的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南舒了,以前的我懦弱、自卑、瞻前顾后,一心一意喜欢着你,爱着你,现在的我已经变了。
你之所以这样,是你在不甘而已,而我为什么要为你的不甘买单?不辞而别,一走了之,如果你那会儿感到难过,感到不开心,难道不是你活该吗?”
南舒说的话句句见血:“这恰恰证明了你喜欢我,却又伤害了我。
这样的爱情有什么意义?我不走,还留下来做什么?”
“南舒。”
谌衡这会儿才真正感受到她是真的变了,以前的南舒怎么会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话,就连最后埋怨他都是被逼着带了哭腔的,“如果我想弥补呢?”
“现在?”
南舒笑了,“你没机会了,谌司长。”
谌衡顿了一秒。
南舒想起丹尼这小子一晚上都在造谣她有男朋友的事,顺着说下去:“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谌衡神色微凝,却夹着一丝冰凉:“维克多?”
“对,你说巧不巧?”
男人抓着她的手用力了些,手腕都快被他捏断了,但南舒依旧面无异色,毫无动容。
他捏得越大力就证明他越在乎,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南舒嘴角勾起,每一丝笑容都像是刺在他心上的尖刀。
“在一起多久了?快结婚了?”
“与你无关。”
“南舒……”
谌衡眸光幽深,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转而薄凉地笑了下。
南舒所有的话都在他隐忍的底线上跳舞,男人都好面子,被她这么怼了几句,该放弃的不该放弃的,自然都会放弃。
谌衡没说话,无声地看着她,旋即慢慢地松开了手,唇角勾出一丝意味难明的笑意,嗓音淡哑:“好,很好。
那么祝sue小姐寻到良缘,早生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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