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街道上的雪融成积水,几人择路过来,卷来一袭寒风,秦岳打头踏过门槛,二人跟着一起。
这茶楼雅致静辟,黄花梨木桌底下,竟还烧上了一盆红彤彤的炭火,习武之人,大多是不惧寒意的,然而风溶习练过似真似假的拈针手,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任何美好事物的背后都会有意想不到的代价,就如拈针手,习之可永葆青春,且有长寿之效,不仅如此,功法进步极快,威力又大,除了绕指柔之外无人能敌。
然而就是这么一样听起来甚好的功夫,在修习至一定程度时,内里会亏损,身体会常年处于疼痛之中,而且到了那时,因吸多了阴寒之气,血液僵化,几乎难以死去,大多数修习拈针手之人便在病痛中度过一生。
唐灼芜稍微一抬眼,用目光一扫,瞥见风溶也带了许多人来,旁边绑着秦夫人。
更令人惊叹的是,赵柔初与甄眠也在此处!
身边还站着成郁和一个年纪稍长的老和尚。
隔着远远的,她便觉着从那老和尚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虽静如处子,然眸光流转间皆是威压,凛然不可侵。
秦夫人见秦岳来了,用嘴撕咬这布条,竟也让她把布条给撕咬开了,扯着嗓子叫道:“你个混账!
谁让你来的?!
老娘不要你救!”
他往前去的步子一顿,黯然道:“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若怨我当年之事,我也由得你怨了,如今你不可再如此无理取闹。”
听闻此言,秦夫人冷笑一番,“你做的好一副救世主的样子,又有谁肯领你的情呢?!”
风溶微微皱眉,不耐烦了,“把这聒噪之人给我封上!”
后面的蒙面杀手遵令而行。
秦岳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满是怨恨,动了动唇,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快些罢,莫磨蹭来磨蹭去的。”
风溶从座椅上起身,摸出随身携带的木匣子,拍在桌子上。
秦岳带着二人上前落座,指挥着谢逐川这个“徒弟”
做这做那,他右手不便,本以为谢逐川是个二吊子的水平,这一试之下竟发现他对于这机关有独特的研究,常常在他说到下一步该做什么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此等天资,让他自愧不如。
想起他不久前还曾鄙视过他,心中便有十万分的羞愧涌上来。
唐灼芜在旁边递东西,小刀、凿子、墨绳……手速飞快,看得人应接不暇,眼花缭乱。
到了最后一步时,谢逐川在接手过她手上递过来的工具时,偷偷做了个“搞定”
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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