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出了门。
季青照旧开着她那辆蓝色polo先去了趟超市,买了一斤小米并蔬菜之类的东西,再驱车去了许东青的家。
用钥匙开了门,里边静悄悄的,冬天白昼短,厚重的云层压着,映得屋子里黑黝黝一片。
随手揿开开关,暖洋洋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洒下来,像是有了点人味。
季青把东西放去厨房,探出头向卧室张望了一下,门紧紧地闭着,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打扰,准备先煮点蔬菜粥。
把东西从塑料袋里拿出来,季青注意到煮粥用的小炖锅放在大理石桌面上,刚把锅盖掀开,一股子糊味扑面而来,定睛一看,一粒粒干枯的米粒密密实实地挤在一块,粥变成了锅巴。
季青摇头笑笑,把锅重新处理了一道,淘好米,丢上蔬菜,定好时,便去了卧室。
卧室里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季青也不敢开灯,便循着记忆,磕磕碰碰地从门口挪到床边,摸到柔软的床垫,她顺势坐下来。
这一动惊醒了床上的人,许东青翻个身,哑着嗓子道:“你来啦,怎么不开灯。”
季青又踅摸着开了床头灯,灯光轻轻笼在他的脸上,脸颊上两团红晕分外显眼。
“望着怎么还挺严重的,药吃了吗?”
季青有点担心,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
还行,温度不是特别高,看来在烧低烧。
许东青摸上季青的手,攥在手心里,放在胸口上,微微阖眼,“药吃过了,已经好多了。”
季青蜷蜷手指,感受到温热粗重的气息和手边沉稳有力的心跳,凌乱不堪的心境一下子沉静下来,她抿唇一笑,茶色的眸子绽出温柔的光彩,“病了多长时间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知道你这阵子忙的厉害,想着这点小事都不要告诉你,免得分你的神了。”
“怎么会,”
她嗔怪,“只要是关于你的事都是大事。”
许东青睁开眼睛,端详面前这个温柔又残忍的女人,现在的她是温柔可亲的,让你觉得自己就是她的一切,而她有时又是残忍的,淡漠到眼里装不下你的影子。
许东青有点懊恼,又有点挫败,每次被冷漠伤到的心,轻而易举就被这点温柔所抚慰,那点伤疤也渐渐消失不见了。
“你就会说些好听的哄我。”
许东青道。
“怎么会呢,这都是我的真心话。”
许东青偏头咳了几声,转过头来后,只是望着她笑,也不接话。
季青一愣,恍然发觉自己刚刚讲了什么肉麻兮兮的话,迟来的窘迫淹没了她,而许东青揶揄的眼神就是最后一根稻草,“你不要这样看我!”
季青伸出左手严严实实地把他的视线挡住。
许东青闷闷地笑,“好,好,我不看你了。”
季青愣了一下,慢慢收回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们算是和好了吧。”
许东青叹息一声,“傻丫头,我早就不生你气了。”
“那你怎么这么多天不联系我?”
许东青顿了一下,皱起眉头,看上去有些苦恼,“哎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只想趁这段时间好好理一下我们的关系,你没感觉到总觉得我们的关系好像差了点什么?”
“没差什么呀,”
季青答道,想到什么,随口问了一句,“你不会是想要分手吧。”
“你在想什么呀!”
许东青又好笑又无奈,忍不住伸手狠狠敲一下她的额头,“不是说,不要轻易提分手这件事吗?”
季青揉揉额头,心底松了口气,“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
见许东青不依不饶还想说什么,季青赶紧出声截断,“我煮得粥好像差不多了,你起来喝一点吧。”
突然想到什么,又问了一句,“刚刚你自己煮了粥吗?水没放足,火候也没调好,都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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