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汐沉默了半晌,推开修诚,小心地捧起他的手来:“父皇让我来陪审,就是怕有人会对你下手。”
修诚见语汐目中泪光闪烁,心中也愈发不忍,于是道:“陛下英明神武,这些事果然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我身份特殊,除了陛下下旨,没人敢光明正大弄死我。
至于那些偷鸡摸狗的法子,我自有防备。”
语汐只好点了头,心里却并不支持修诚这么做。
而考虑到修诚日后还是避免不了带兵出征,若是此时不借力打力揪出叛党,日后必定还有人在他身后捅刀子。
更有甚者如果这些人和刺杀予涵的是一伙,若是不能迅速揪出来,只怕后果更加危险。
语汐从容走到牢中角落坐下:“我就在这陪你了,一步也不会离开。”
修诚眉头一皱,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说多少次都记不住,从来不管天气好不好,冰品不停地吃!
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么阴冷的地面能坐吗?又想着了风寒去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吗?”
絮絮叨叨这一番话说出来,他仿佛才感觉到手上剧痛,这才想起自己手上伤得多么严重,不由狠狠皱起眉,松了拽着语汐的手。
“偏得这样你才能少说我两句!”
语汐头一次听着修诚唠叨自己因为外因戛然而止,又好笑又心疼:“他也太急不可耐了,还没等我过来就这么着急审你!”
“他?”
修诚忽然冷笑一声:“他根本没有审!”
“什么?”
语汐听罢更加气怒。
修诚道:“灵昀怎么回事你也知道,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折腾我,以此刺激我爹罢了。”
这时牢房外一阵混乱,内室的门蓦地被打开,却是刑部尚书灵昀站在那里。
刑部尚书灵昀已经年逾六十,个头并不高,更有一点驼背,皱纹布满眼角,两鬓斑白。
乍一看上去倒是一个面目慈善的老头。
许是诧异于语汐的出现,灵昀忽然莫名其妙一笑,说道:“看来关心他的人不止你一个。”
语汐这才看见灵昀身后站着的人,正是当今的军机枢密使灵流,修诚的父亲。
军机枢密使灵流只有修诚和修贤两个儿子,皆是出于他的妻室李潆。
而李潆早年被奸人所杀害,灵流也再未娶妻,故而对修诚和修贤两个儿子格外珍视,想必也是见不得修诚身上有伤的吧?灵流很快走了进来。
算起年龄,灵流也年逾四十,但是眉眼依旧好看吸引人,身材匀称,的确一看就和灵昀不是一脉相承。
修诚能生得如此英俊,也是得益于他父亲灵流的遗传。
毕竟枢密使灵流在年轻的时候,可是被冠以“惑明放心,我很好。
语汐终究拗不过灵流,又无法当着灵昀的面说出是她父皇让她来听审的事,经过灵昀的时候,灵昀忽然开口道:“公主,老臣现在要审讯灵都尉,公主不准备旁观了吗?”
灵昀自然不敢真的去拦语汐,但字里行间的意思很明确——姜还是老的辣,他轻而易举地看出语汐应该是知道什么。
或许灵修诚骨头硬,审来审去左右也出不来结果,但是语汐不一样,说不定让她观刑,她一受惊吓,又担心修诚,说不定自己知道什么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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