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迟屿重新选了块,打了个比他更远的,“有山有水,风景不错,到时候你想怎么教他们都行。”
程央没说话,迟屿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想去没事,但你总不能让你弟弟妹妹跟着你一个暑假都窝家里吧,正当爱玩的年纪,不是谁都像你过的这么老气横秋的。”
迟屿往他这边走过来点,“就我们四个人,去一个星期,嗯?后面你有安排都听你的。”
“再说吧。”
程央往回走。
迟屿拍了两下手里的渣土,突然走过去,揽过他肩膀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程央猛地推开了他,迅速往四周看了看,转过来时脸上明显憋着火,“你疯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怕什么。”
迟屿勾起嘴角笑了笑,“又没有人。”
程央径直上坡,走到自行车旁边看着他,“晚上去我那吗?”
“今天就先不过……”
程央跨上车蹬了一脚,“那你自己回去吧。”
迟屿:“……”
程央回到家,程樱和程乐又已经睡着了,他开门进去看了看,帮他们把小电扇关了,开了点窗,站了一会,听到有蚊子的叫声,他又去把蚊香掰开一小段来点着了,放在他们床尾。
做完这些他脱了衣服去洗澡,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经过一天消下去不少,看着不再那么触目惊心了,说不上有多疼,就是直观的难堪,他今天一天都没敢把袖子撩上去,衣领也是扣到了顶,就这样脖子后面那块红痕还是下午他去厕所的时候才发现的。
洗完澡出来人松快了不少,程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擦头发,其实今天下午有一两个小时他有点发烧,不过热度没持续多久,稍微在桌子上趴会起来感觉已经不明显了,他体质一直还可以,上次生病是因为积累的劳累加上长久的焦虑,才一下子没绷住。
头发擦到半干,他关了客厅的灯,进了房间,坐到写字台前,把那本记账的本子拿出来,这半个月算是白干了,好在酒店那边一直都是月底结算工资,要是月中,可能上个月他都不一定能拿到。
今天中午他给经理打电话说了离职的事,没说原因,没有一纸合同在身,那边同不同意其实都无所谓,只是……接下去这一年他要怎么办。
数学考完从来不检查的人,为了手里仅有的两三千块钱,拿笔在本子上算了又算,可惜连零头都没算错。
程央把笔扔了,往后靠在椅子上,决定明天就开始找起来,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把他这段时间的空白填满就行。
坐久了有些难受,他想站起来,手臂不小心碰到桌椅,一下有些刺痛,他翻过来看了看,是昨天撑在床上留下的一小块红肿,不太明显,如果不是刚才碰到,他可能都注意不到。
谈不上有多失望,迟屿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坐实了他们之间本质上是一场交易的事实,从那天在医院楼下他突然在他脖子上留下一吻开始,这一天在他看来无非就是早晚,而要说他心里对这件事所做的准备,应该早在当初他答应张老板的时候就已经建设好了。
他不可能因为自己答应过的事给迟屿脸色看,而且狠与不狠这周六迟屿本来是打算去找程央,陪他去他原来酒店里一个叫金姐的人介绍的某个小饭馆里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的工作,然而头天晚上接到通知,十四中有几个朋友说要过来找他。
迟屿跟原来学校里几个男生关系不错,转学后也一直有联系,既然说要过来,他自然是要作陪,于是头天晚上他跟程央说了明天先不陪他去了,让他有消息随时跟他汇报,工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看人怎么样,要再遇到像张老板这种衣冠禽兽,那这工作换没换压根没区别。
中午迟屿先去车站接人,这次除了三个男生,还来了瞿静雅加另外两个女孩子,他提前订好位子请他们吃了顿饭,下午带着四处逛了逛,逛完没事干,有人提议去唱歌,于是一伙人订了个大包就去了。
迟屿在进房间前特地看了一眼手机,如他所料,什么动静都没有,说好的随时汇报呢,特么他等到现在连半个字都没看到,前提是他都已经给他发消息问过他那边怎么样了,就这样还能被忽视的如此干净加彻底。
说句毫不冤枉他的话,程央自从有了手机之后,除了某些时候因为一些类似今天盘子多明天人手少的原因给他发过消息,还都是今天会晚今天要加班这样的消息外,其他时候,别说发了,迟屿问十句,他就能做到十句一句都不回,揣个手机完全就跟摆设似的。
一开始他还会生气,试着提醒他,再不行就威胁他,可能那一两天里有点效果,后面过了该怎么样还是照旧,程央那手机里除了他之外没别人,所以迟屿也没办法知道他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针对他。
就当是对所有人吧,这样他心里还能平衡点,以前忍忍也就算了,现在关系都到这种地步了,他想要点特殊待遇多正常的事。
迟屿准备等一会这边结束了,给他打个电话问问,限制条件太多,可选择的机会自然就少,找起来有点困难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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