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申琳说,“你撒谎,我也不会给你报仇。”
车驶上大桥的瞬间,阿良的身子不受控制,他高高地弹了起来,又重重地坠下,跌下了两颗眼眶吸不住的眼泪。
魂飞魄散的时候,听那名韦思的父亲说:“他妈的车子被颠破了。”
听申琳用在学校没有的柔柔的语气说:“你慢点开。”
“我火气止不住。”
那男人看他一眼,对申琳说:“得,今天早晨的事又泡汤了。”
“他没大事了吧?”
申琳岔开话题。
“好得很。”
男人说,“我就是晦气。”
阿良低下了扭得一脸歪曲的脸。
晦气?这个该死的韦思的爸爸!
阿良的眼前又迷迷糊糊地出现了幻觉,他手抓着坐垫,脑袋却清醒得异常。
在那个地狱冥火的隧道里,提亮一盏灯,青色的岩道之间,环壁潮湿,缓慢地又走来一条人影,那只手执肉盘的男人正将阿良的肠子绕得长长的丢在地上。
沿途滴滴答答地落下血来,阿良的血。
他的嘴巴里吐出两个字:晦气!
正是他们。
吃人的他们。
吃的是阿良。
阿良已经体无完肤了。
阿良想报仇,恨不得从那肠子里蹦出,把正驾驶道貌岸然的男人一口獠牙吞食得残渣不剩。
车子开到了医院里四医的鲁医生正在急诊厅里,穿着白大褂,在帘子里绕来绕去,身后的小护士手里拿着报告。
“阿滨。”
鲁医生听有人叫他,从帘子里撩开探出头来一看。
高大的男人领着一胖一瘦的两个高中生正站在他跟前。
鲁医生摘下了口罩,半削的脸里露出笑容走来面前招呼:“阿远,你时间巧,我正好值班。”
说着,转眼扫了两个学生一下,侧身过来将手握着阿良的肩说:“是你吗?我们先来做个简单身体检查,好吗?”
“好。”
阿良羞赧地低下了脸,跟着医生和小护士走进了帘子里,步子好了大半。
申琳眼看着阿良爬上检查床,那条帘子落了下,被身侧人叫了一下,没应。
手臂接着给人不轻不重捏了捏,她这才扭过脸去正眼瞧着一手叼烟的男人。
“你猜怎么着?他心里头肯定把鲁医生当再生父母了。”
韦远插着口袋身子半倚着说,“就因为鲁滨给他有礼地来了个好的第一印象。”
“你别在这抽。”
申琳皱皱眉头,“你知道他性子怎么不对他好点?”
“我去外头抽。
不碍你眼。”
韦远含口烟紧着眉毛走了几步,忽地回过神,吐出烟雾扭头跟她说:“你有没有对他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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