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与白九川对坐着,熟练从兜里抽出一根烟,点火。
他吐出一口烟,对白九川道:“说什么?”
“你为什么人间蒸发。”
“不愿意待就离开,算不上人间蒸发。”
“不愿意待?”
容渊弹了弹烟灰:“是啊,总和一个人在一起,会觉得腻。”
白九川沉默,白烟蛇一般游走过来,呼吸间,让她金贵的肺起了反应,她轻轻咳了咳,容渊低下头,捻灭半截烟:“不好意思。”
“那柳薇?”
容渊低笑一声:“她是例外。”
他看着白九川,意有所指道:“她是个真正善良的孩子,追求我很久,没有意外的话,我大概会和她一直在一起。”
他拨弄着手上的戒指:“不然我也不会接受她的求婚。”
白九川定定看着变得陌生的人:“怎么个例外法?”
容渊对她的刨根问底很有耐心,言谈间不像和老情人,更像和志同道合的小同志在介绍恋爱心得:“例外么,大概是时时刻刻都觉得新鲜,好像刚在一起时一样。”
“新鲜——”
白九川起身,到他这边,居高临下望着淡淡笑着的人,忽然俯身,二人的唇将触未触。
她看着容渊眼里被点燃的亮光,轻笑道:“你的反应告诉我,你现在觉着我也很新鲜了。”
她将唇印下去,容渊的睫毛颤了颤,被她用手捂住,失去视力对于一个人来说意味着失去一种感官,也意味着其他感官刺激的无限放大。
熟悉的薄荷香贴过来,让他心脏猛地一缩,唇齿被毫不费力撬开,白九川另一只手按住他想要推开她的右手,摸下他的戒指,退后,容渊被吻得气息不稳,淡定换了个坐姿。
“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
白九川把玩着手心里的戒指:“你跟我的事儿没完,就轮不到柳薇,这种戒指你若想要改明儿我给你买来百八十个随你换着戴。”
“白九川,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
白九川动作滞了顷刻。
容渊眸色一冷:“被我说中了?百八十个,你知道这戒指代表什么么?”
他走到白九川身边,拿戒指戴回手指语气一缓:“不过,咱们倒是同类人。”
他思索道:“抛弃你的确我有不对的地方,我刚才也的确很有感觉。
这样,你要是愿意”
他倾身,俯到白九川耳边:“咱们私下里做一做bedpartner也可以。”
“只是,不要叫别人知道,以免伤害到柳薇。”
白九川推开他:“你真这么想?”
容渊摩挲着戒指:“当然。”
她脸色沉下去,几乎可以滴下水来。
“非和柳薇一起不可?”
“非她不可。”
白九川再次陷入沉默。
按理来说她该阻止,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改变,也许改变之后的柳薇就会真地如容渊所说一心一意爱他——不!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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