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渊听见这话,似是在暗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随即又直起身板,恨恨地说道:“他醒过来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如今活着又是个祸害。”
“口是心非。”
小沙笑道,“你明明比任何人都盼着他醒过来。”
“我是盼着他早日死过去,也让我早日得到个自由身,浪迹江湖,总比跟着他成天打仗要好。”
江临渊拄着下巴说道。
“江哥哥。”
小沙的面色带了一些不可思议,“你不会就是因为夏将军晚醒了这几日,在跟他置气吧。”
“不行吗?”
江临渊咬着牙犟道。
小沙低头悄声笑了笑,他惩罚“江哥哥我错了。”
“江公子我也错了。”
军营主帐后,一块儿小小的空地上,张翎和小沙一人举着一只褐色的大缸说道。
江临渊双臂交叉在身前,冷着脸问道:“再问你们一遍,夏和瑜说的话和我说的话,你们应该听哪个?”
“听江哥哥的。”
“听江公子的。”
张翎和小沙几乎同时说道。
江临渊忍住笑,依旧绷着脸道:“再举一会儿,举到正午我再放了你们两个。”
言罢撩眼皮睨了两人一眼,便回了营帐内了。
张翎从高举的两臂间抻着脖子瞄了两眼,见江临渊确实走了,才悄声叹了一句:“命苦。”
小沙摇摇头也叹道:“命苦。”
两个命苦的人,就在大太阳下举着缸罚站,不过好在江临渊还给两人留了些面子,把两人安排在了营帐的后面,这里僻静,没有人能看见,不然张翎的在军内的威严可真要扫地了。
“诶。”
张翎向小沙靠近了一步说道:“你的那个缸,沉不沉?”
“沉。”
小沙点点头,一滴汗水从鬓角滑落。
张翎听罢“哦”
了一声,退了回去,边退边道:“那你还是自己举吧,我本来想说你的若是轻些,咱们两个就换换。”
小沙听罢两手一颤,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张翎。
紧接着,帐内的江临渊就听见帐后两声罐缸掉落在地的脆响,听得他一边喝茶,一边笑得直抖肩。
不大一会儿,帐门外就探了两个脑袋进来,上面那个额角红红的是张翎,下面的那个则是小沙。
江临渊放下茶盏,对着两人道:“我怎么觉得,还没到正午呢?”
小沙扁扁嘴,带着哭腔唤了一声“江哥哥”
,听得江临渊勾了下唇角,上面的张翎见这一招管用,也学着小沙唤了一句“江哥哥”
,结果这句话别说江临渊受不了了,就连猫在帐内翻书的夏和瑜都差点儿把口中的茶喷出来。
江临渊皱着眉头压着心里的不适之感,挥了挥手对两人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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