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马蹄疾,有人得意,也有人通身的血液都被那阵蹄声踏碎。
一旁的姜瑾听到头里那番话,暗叹:公子先失了一城。
言世子自己会花心思,还有伶俐的手下,姜瑾觉着自己不能给公子拖后腿,思量再三,郑重上前一步道:
“殿下,小人有一件重要之事通禀,其实五年前——”
“住口。”
梅鹤庭截断姜瑾的话音。
望着宣明珠亲自拎在手上的锦纱食盒,他呼吸艰涩,明知没资格,可还是忍不住地抓过人参盒,想压在那食盒子上头。
“殿下想吃糕点,我可以订,一日不落一日不重地送到府里都成……”
他的气息促而急,带着困兽式的无理,有几分不得法地望向她,“只求你看我一眼,和我说句话……别不要我的东西,嗯?”
从前,她柔情似水的目光与笑容都是他一个人的,唾手便可得,所以未珍惜。
等他想要了,才发现已是曾经沧海。
无法排遣的酸胀在心里头横冲直撞——苦参和蜜糖,好比他与言淮的两端,良药苦口不讨喜,甜蜜小食,却是人人爱吃的。
言淮未必不焦心于长公主的病情,却总能用这样的巧思讨得她欢心。
自己却只会直言逆人的耳,苦药扫人的兴。
梅鹤庭握紧了掌。
二十几年循规蹈矩形成的性格,他无法一朝一夕便脱胎换骨,可他愿意改,哪怕颠倒筋骨肉身。
只要她舍他一个机会。
宣明珠却错履一侧身,装着人参的木匣子“啪”
一声掉在地上。
富贵人家寻破头都买不来的珍材,落在街边,连灰尘都没激起几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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