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的药换了吗?主子嘱咐我,要我看着您吃下药才行。”
当归先是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江雎贺的意思,而后又弯腰从胸口处拿出药丸递给江雎贺。
江雎贺原本正想着如何套话,当归的话一出,他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地看向当归,说:“沈默那厮倒是好心,多亏当归提醒,不过我身体我自己有数,不妨事。”
“公子胡说,主子先前就告诉我您身体上旧疾,让我多照看些,主子还说您不爱吃药,如此看来,公子这次倒是没说谎。”
当归往前递了递药,道。
江雎贺看着当归,一时间竟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自己的父亲将自己视作联姻物件,又因着自己借着江家庶子的身份下嫁给商户之子,父亲在整场婚姻里一面也没出现,更未曾给江雎贺一块金银,抑或是一句叮嘱。
更别说江雎贺身上的旧疾,在没联姻之前,江父恐怕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叫江雎贺的儿子。
反倒是只相处了两日的当归和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沈默,对江雎贺的身体多加叮嘱,不管这份叮嘱是出于目的,还是出于实意,都对此刻的江雎贺来说意义不凡。
如此,江雎贺也不再推脱,伸手接过药,仰头吃下,而后开口道:“多谢。”
当归摇头,开口道:“公子身体不好,往后多注意才是。
去居影处所,怕又少不了刁难,如果不是夫人墨氏,公子又怎么会落到如此两难境地。”
江雎贺拿过外衫披在身上,他比常人怕冷,即使是夏日,也穿地比常人多许多。
他没应当归的话,而是推开了门,姿态挺拔地往前走去。
当归见状也不再说话,恭敬地跟在江雎贺身后。
这是江雎贺第一次在居家露面,仆人们对江雎贺多有好奇,再加上昨晚居影将江雎贺独留在婚房里,暗地里给江雎贺编排了不少话,有可怜也有不屑。
毕竟唐唐官家子弟,江雎贺一身才华无法施展,终生委身后宅,以男子身份嫁到居家,丈夫还是京城里出名的纨绔居影。
江雎贺对仆人们的打量和私语并不在意,他面无表情往前走,清晨的朝阳给他白皙的脸颊镀上一层光边,像是永不畏死的战士。
早些年,他在江家的处境比这更加糟糕,再说只要不伤害到他以及他的家人,这些目光和话语在江雎贺的眼睛就是脚底咯脚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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