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白家老二是个登徒子。
叶知县问她可吃亏了?叶华裳道:吃了,被他多看了一眼。
白栖岭被父亲打板子,说他胸无半点墨,竟还想攀高枝。
本以为这顿板子把人打明白了,哪成想白栖岭彻底惦记上了叶华裳。
那叶华裳经由白栖岭的凶狠眼神,渐渐懂得了一些事,再看白栖岭,心中惧怕忐忑,却总是空掉一块。
若几日看不到白栖岭,人就失了魂一样。
她偷偷讲与母亲听,母亲提点她:你呀,八成心里也有人家。
可有一点,你父亲为官、白家经商,为官的与经商的,差着十万八千里。
换句话说:娶你,他不配。
你二人若是想往一处凑,那白栖岭至少要考取个功名。
可白栖岭对功名利禄并不上心,反倒琢磨起捐官来。
这个墨坊,说是他开的,实则是要送给新知县,以谋个小小官位。
那叶家如今落魄了,小小官位便可娶叶华裳过门。
以上皆为坊间传言,有鼻子有眼,衔蝉听得津津有味,到家后说与花儿听。
花儿呢,眉眼一扬:“那缺德玩意儿竟还是个痴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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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她正在煎药,烟熏火燎,呛得她眼泪鼻涕一把。
嗤笑白栖岭痴心妄想,就他那张瘟神脸,那叶小姐如何看得上?还未张口讲话,目光先杀你三分。
行事彪悍,为人暴戾,由里到外,翻不出一点鲜亮的地方来。
她着实厌烦白栖岭,狠狠将他贬损一通,衔蝉在一边听着,待她骂完了方道:“今日白二爷来墨坊,给了我几块墨。
见伙计们的衣裳打着补丁,还给每人发了两身衣裳。
见我手上有冻疮,还给了一盒手脂。
墨坊给的工钱你知道多少吗?”
“多少?”
“不是别人说的十文、十五文一日,是二十文。”
衔蝉对此很是感激:“弟弟太小了,吃不饱整日里哭。
有了码头记账和墨坊的活计,好歹能让弟弟喝些米汤。
他少哭些,我娘多睡些,慢慢养过来,精神就能好些。”
衔蝉有衔蝉的苦衷,她做不来重活,无法像花儿那样风里来雨里去。
她身体底子实在是差,累到了就会发热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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