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乌发系起,用长巾缠好,看去有些道士的意思,居然反衬着他的风姿,愈发地俊秀挺拔。
“沈兄,借我只信鸽一用?”
方才温文尔雅的小候爷正笑眯眯地看他。
小候爷与沈峥年纪仿佛,虽不如沈峥漂亮,但胜在清朗自然,脸上笑眯眯地,就有了一种难得的璞质天成,那种少年淳中带点涩的笑,这样看去却雅淡非常。
他身形修韧,眉间轩昂之气凝凝的,全不像长安少年的那种四处飘散的风发意气。
“你们什么时候不是拿了就用?“沈峥稍一回味,忽然觉得话里有些师母的味道,闭嘴取纸。
凌烟提笔,纸端墨迹点染,勾划游走,完全没有要避他的意思。
沈峥好奇看去,不觉大惊,。
这信仿佛一张告示,全无称谓寒暄之类,只有不长不短三句话。
裴迪挟林氏女逸去。
闻唐皇愈降旨令其回朝为官,似有清肃海疆之意。
鄙言尽于此,二月初一紫城宋平备宴以待。
凌烟公子看他一眼,一手蘸墨提笔,款款具下名号“静海”
。
日光在云霞中徘徊,深深浅浅地起伏飘渺,那朦胧的光从窗流入,虚罩着他的身型,沈峥出去取了鸽子送出信去,裴迪白色的背影随着鸽羽在沈峥眼底一闪,走回去才见凌烟公子倚着柱子坐在庭前,一条腿蜷着立起膝来,眉间舒展。
沈峥站在那里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那样逼他太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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