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说,难得北溟候还有空来,在下本以为他去南边了。”
“那边闹得厉害,他为何无缘无故要去南边?”
桂娘转身,站在灯笼边问道。
“噢,不是那个南边。”
沈峥笑。
“是海王与静海侯,如今正为个女人争得不可开交——。”
沈峥话一出口,见到桂娘目光闪烁,自己就微微一笑负手,等着桂老板朱唇再启。
桃花
庭院寂静,花木幽深,壁上明暗隐约地,都是竹风花影,间或木叶纷纷,空无一人。
月门前有人长袖轻挥,长衫褶皱的地方,原本若有若无的轻蓝色加深一些,高大的身形顿时线条柔和。
堂中很干净,透明的阳光从漏窗里落在地面,桌椅柜案的边角也泛着光泽,本身就是乌木的颜色,有这光泽,反而更添沉默。
门大开着。
他伸手在门上轻叩。
“院子不错。”
堂中人说着,把随手从架子上找来的书往一边一放,漫不经心地看向来人。
他一肘撑在扶手上,身量修长,坐在那椅子上颇有些大马金刀的感觉,深灰暗纹的腰带上挂着把陌刀,陌刀本是断马剑演化,沙场鏖战,最是趁手,刀鞘老旧也掩不住百战黄沙磨出来的光泽。
那蓝衫的人笑着进门:“你倒是会挑时间来,明天就旬假了。”
“这么远跑过来,就是我不歇,过来的人马也要歇歇。”
这人说着稍稍纠正了一下姿势,脊背挺直身形矫健,白袍映衬下,夜黑瞳子里透出的笑意也愈发明亮。
来人似乎不经意地打量着屋中墙角四壁。
“我老实着呢,韦大人。”
瞅瞅刚放下的书,笑容闪烁——韦皋找本兵书很自觉地往架子里一放,从而防止了自己闲来无事的破坏。
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确认自己的书房一切完好,把顺路带过来的信函收起,点头道:“正好休整一下再带过去——董骏?”
董骏微笑着,还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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