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磨勒以外的其他三人不约而同地看了他一眼,裴迪的目光,却丝毫没有离开凌烟。
凌烟对他摇摇头,笑容慢慢单薄,有些怆然。
她做不出任何保证,裴迪也哀伤地笑笑,自己,不也是一样。
白首相知犹按剑,曾经的一切算是什么?冷暖自知。
若非当初奉诏回朝,他二人早就在归先生府上剑论胜负,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自己还有没有命,在这里把从前的事情一一想起?
“我也保证不了什么,你知道的。”
凌烟动动嘴唇,轻声道。
裴迪一侧身,看也不看磨勒:“静海侯此来,是为琼崖一事给我提个醒,免得到时反而不利。”
磨勒这里刚起来,裴迪扫了他们几个一眼
“既然是海寇,就得有点海寇的性子,拖拖拉拉气短情长的,像什么样。”
他顿一顿,接着道:“你们几个现在就早做打算,若是在下被人杀了,这位置,就看你们谁抢得快了。”
磨勒,兰旭,靳北山三个人听了也不说话,都瞥了凌烟一眼,没话了。
凌烟笑了笑,只见得外头狱卒过来,赶快拉下脸来做得个愁苦样子,转身就向着兰旭跪了下去,连裴迪都给吓了一跳,兰旭腿一弯赶快给拉住,“侯爷”
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凌烟哀哀地说道:“大哥保重,小妹这里……就此别过了,要记得……”
说罢哽咽。
裴迪在一旁眼看着兰旭被她下得手都软了,走过去说了声“该走了“去拉凌烟,却没有拉动,干脆捉住手腕一把拉起来,不想靳北山灵光一闪,吼道:“裴迪,你放开她!”
按说靳北山此人,一向擅长荤素搭配五花八门的骂人,不过碍于骂的是裴迪,他也就色厉内荏地吼一句了事,倒是一嗓子把外头的狱卒唬得发傻。
裴迪一边回头叫狱卒开门,一边手上加力把她拉出门外,关门稀里哗啦的响声还没完,凌烟已经被裴迪拽到数尺之外,裴迪这里方才要放手,只听监房里爆出一声:“姓裴的,你不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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