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要努力往高处爬,去多获得一些权利,不然就会任人摆布。”
王后心情颇好,还有空教授烛凉一些自己的想法。
“您说得对。”
烛凉看向在手术台不顾一切地挣扎的朝音,轻轻点头。
朝音觉得自己要死了,不是被切走腺体那么简单,他觉得自己要被夺去性命了。
这些人说着他听不懂的学术名词,冰凉的仪器贴在他的身上,不明液体注入进他的血管,他头发被人暴力扯在一起,不止有多少头发被扯掉,头皮都快要被掀起来了。
手术台是凉的,仪器是凉的,血液也是凉的,他躺在实验室里,全仿佛飘在没有氧气的太空。
他快要窒息了。
他干嚎着,没有眼泪流出,也没有太大的声音发出,喉咙像坏掉的风箱,发出的声音难听刺耳,如同磨砂纸刮过皮肤,带起一片血肉模糊。
在剧烈挣扎中他不知道踢中了什么人,也不知道踹翻了什么仪器,他只知道他要逃跑。
他不要被切腺体,他不要死在手术台上,他不要再喜欢暨悯了。
“夏夏。”
充满安全感的信息素飘来,朝音突然被安抚住了,他愣神的瞬间,被人翻了个面,脸朝下,绑了起来。
“夏夏,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
暨悯蹲在身,他接近一米九的个子半蹲下来刚好能和手术台齐平,他凑到朝音耳朵边,轻声安抚。
朝音脑子全是逃命,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有点意思。”
王后等得快要睡着了,突然被朝音的反应提起了精神。
“为什么?”
暨悯对朝音的回答很不满意,他问了一句才想起来朝音回答不了他。
“算了,”
他站起身来,朝音以为他接下来要说不做了,却不料听见让他心脏紧缩的答案,“直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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