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与你父为同科进士,有同科之谊,且拜在了同一个老师门下,关系日笃,较别人更为亲近。”
“你父被当朝拖入天牢之时,连回府的机会都没有。
老夫心念往日同门师兄弟情谊,欲让你们母女走脱。
下朝之后,快马加鞭,赶在圣旨下达之前,到了你父府上,将朝堂上发生的事尽告知与你母,让其抱着你与老夫速速离开。
你母闻讯后痛哭流涕,因与你父夫妻情深,不愿让你父一个人孤独赴黄泉,便独独将你交与给我,让我好生抚养。
老夫无奈之下,只能将你带走。”
他说的详细,仿佛让舒殿合置身于当日的情景之中。
蜡烛积起一汪蜡泪,没有人去处理,室内的光线便比及初时要暗了一些。
“殿合可还有兄弟姐妹?”
舒殿合放在膝头的拳头死死攥住,猛然发问道。
冯焕森摇摇头:“你父母膝下仅你一女。”
“后来你父府上少了一女,自然被人发现了。
也正是因为你是女子,圣上才没有追究下来。”
“想来你父也是无辜之极,仅因为一时兴起失言,竟然丢了全家老少十几口的性命。”
冯焕森由衷感叹了一句。
舒殿合被他一提醒,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丞相这么说,是觉得我父亲是受人构陷,才落得如此下场?”
冯焕森似被猜中了心思,眼神闪闪躲躲,半是掩饰地说道:“不然,你还年轻,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情有多复杂,圣心难测,而且你父这番行为,无人知道尚好。
一旦被提上朝堂,那一定会戳中皇上的软肋,下场在所难免。”
他这幅样子,全然落进了舒殿合的眸子里,
冯焕森抬起头,就看到舒殿合不相信的凝视着他,自知是瞒不过她了,叹了一口气,劝道:“无论是招人诬陷也好,还是圣上杀鸡儆猴也好。
既然是过去的事了,就让它过去吧。
不要再追究过多,免得引火上身。
你舒家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更应该好好珍惜自己。
你可明白老夫的意思?”
“勿要多思多想,早早远离了这害你全家性命,对你危险重重的京都,做个寻常人不好吗?明哲保身之理,不用老夫教你吧。”
冯焕森语重心长的劝道。
纵然他身居高位,嘴上常说的话,尽然不是全真,但这番话的确出自真心实意。
但他越这样,舒殿合越发坚信自己的猜想,怎肯就此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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