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了一件素样旗袍,飞云簪子松散绾起耳后如墨的发,双眸灵动,朱唇鲜活,笑起来像画里的姑娘,锦绣明灿。
她说:“穆北焉,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当时站在她身侧,望着她眉眼,一时忘了言语。
心里只留下一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穆北焉是那年春天离家的。
穆家院里桃花开得正盛,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他甚至不能留下过完这一个春天。
北方局势暂定,南方风波又起。
上面命令下得紧急,他马上就要走。
那天清晨,是个艳阳天,他们在穆家门口送他离开。
上车前,他取下军帽,突然一个跨步,把她抱在怀里。
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他只低声在她耳边轻吟:“一定安好。”
她笑着点头,扯下他衣襟,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摇头,没有说出口。
等到目送他离开,汽车逐渐远去,大夫人挂在眼角的泪终于落下,她悲伤地拿起手帕拭去。
“不知怎的,这次阿焉走,我心里格外舍不得。”
“前线那么危险,他不会出事吧?”
喻寒几乎是下意识否认。
“不会的,他一定会平安归来。”
像是给自己潜移默化的暗示,她站在门口,目送他的车在远处变成一个看不清楚的小点,心里一直默念—“一定平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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