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公寓里一片漆黑。
秦诺下意识去摸玄关处的开关，但是怎么摸都摸不到。
不在这边吗？
秦诺收回手，又换了一边摸索。
好不容易摸到了一个开关，秦诺心下一喜，赶紧按下去，却发现是个小灯，暗暗地，勉强照亮玄关换鞋的地方。
这什么鬼设计。
秦诺撇撇嘴关上了公寓大门，借着这微弱的灯光换了鞋。
换完鞋秦诺摸索着往客厅走，想去找客厅灯的开关。
刚走到客厅，秦诺突然发现有个黑乎乎的人影坐在沙发上。
“谁？”
秦诺身体绷紧，进入警戒状态。
人影没有说话，依然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刚开始人影是把两个胳膊支在腿上，身体向前弓着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挺垂头丧气的。
听到秦诺的声音，人影抬起头在黑暗里看着秦诺。
光线昏黑，但是秦诺还是从模糊的轮廓里辨认出了人影。
“白一？”
秦诺朝客厅走过去，“你怎么还在这？”
她下午走的时候不是示意陈叔照顾白一？白一怎么还在这？
秦诺走到白一身边，隔着黑黑的空气看着他：“你在这坐了一下午？”
白一也抬着头看着秦诺，眼神里混着奇怪的感情，又委屈又隐忍。
大概是因为客厅太黑，白一明亮的眼睛此刻显得那么沉寂。
停了好久。
“嗯。”
白一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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