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拿捏他养成习惯,现在突然脱离了掌控,一时难以置信。
“赵君湲!”
老夫人气到狠拍蒲席,语气激动得语无伦次,“你父也不敢对我不敬,你……什么东西,你不孝的东西。”
赵君湲站起了身体,“祖母是父亲的继母,抚养父亲成人,父亲尚且如亲母一般侍奉,孙儿焉敢不孝不敬。”
老夫人脸色红胀,望着他说不出话来,几乎不做挣扎,心里又冒出以死相逼的念头。
赵君湲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冷言道:“一种方式用一次就够了,故技重施只会无端恼人。”
“还有许多公务尚未处理,孙儿就先告辞了。”
他行礼退下,在门前侧过头,视线无意扫到藏身帘后窥听的丽娘,冷眼掠过,嗤笑道:“对了,祖母口中的野男人,正是不孝孙。”
老夫人只觉气血一股脑全涌至心头,她勉力支撑住,待赵君湲一走远,抬手就摔了一个陶盏。
嬷嬷心知自己眼瞎错认了人,办砸了事情,大气不敢出,埋头收拾完陶盏残片惶恐退下。
屋内只剩丽娘一人服侍。
“姑奶奶别气坏了身子,丽娘听下人说表兄昨夜忙了一宿,想是累坏了,才和姑奶奶说的那些话。”
丽娘替老夫人抚着胸口,一阵温言劝慰。
把老夫人安抚歇下,丽娘重新妆扮了一番,往赵君湲住的蓼园去。
到了那儿却没见到人,她拦下一个家僮打听赵君湲的去向。
家僮嘴巴管的严,呵呵道:“家公要上哪去,我们做下人怎么好问,娘子还是别为难我了。”
说完就去忙手里的活了。
丽娘憋了一肚子火,出了蓼园,脸上怒气难掩。
赵矜在路上撞见,猜她又没见着五叔,笑得十分畅快,“韩孃孃原来在五叔这里呀,我去曾祖母那儿没见你,还以为你回家了。
怎么?五叔又出去了吗?他怎么就闲不住呀!”
她说的真挚又诚恳,很亲热的样子,挽住丽娘的手邀请她到自己屋里坐一会儿。
丽娘脸上臊的慌,尴尬地推辞几句,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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