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骛清拿了书桌上的信封,送她出门,将门虚掩上。
门外的兵们有不少曾是两年前就陪着他来过天津的,那晚租界外少将军为何二小姐甘愿摘枪、带伤入虎穴的事大家记忆犹新……大家并不知何未今天本要走,都默认隔壁是何二小姐。
是以,大家见谢骛清走出来,都心照不宣地不吭声,目视两人。
“这两天和谈的人都在天津,”
他站到她的房间门外,低声叮嘱她,“明日一早你就回去,北京更安全。”
她答应着,低声问:“你明日去哪里?”
“奉天,三日后回来,”
他说,“月底到北京。”
那还好。
她掩去要分开的失落:“我让人去百花深处,把房子收拾收拾,快过年了,至少大门补个漆。”
想让他在北京感受一次过年的喜悦氛围。
“好。”
谢骛清把信封递过来,示意她回房再看。
何未目送他回了房间,也进了屋子。
她拆了信封,从里边拿出一摞纸,是一页页详细的采购清单。
她粗略算总价,便知是卖了那艘客轮的钱。
这笔钱,他一分未留,全部用来购买军需品和药物了。
这批军需品发放的级别一路追溯下去,从师一直标注到具体的班。
就像她等不及解释自己捐船的意图,他也在等着见面给自己一个正式答复。
他不会让何家的船白白送,一分一厘都用在了战场上。
谢骛清回房间,会议桌已被收拾干净。
短暂的放松后,是彻夜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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