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先认识的她,还是花玉明?”
过去的事符稷已经很久没对人说起了,不料岑琬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他实在有些招架不住,“我真是怕了你了。
从前确实太过多情,辜负很多人,或许报应吧。”
戴着帷帽的女子忽然起身,也不再多说,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脚步却很快很轻,虽然极力克制自己的存在感,但她这么一走,气氛也会不知不觉中微妙起来。
符稷一直看着丽锦走远,若有所思,良久才道:“那姑娘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啊。”
岑琬也多看了一眼,随口说:“我觉得也是,管她呢。”
比起丽锦,她似乎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于是又转向符稷,“你刚才说的夫人的事,真的是真的?”
符稷没想到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真的真的,千真万确。”
岑琬更觉奇怪:“你为何当着一个路人的面如此诚实坦白,这可是长安,你的身份,不怕有人算计你吗?”
“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是和朋友开玩笑和外人说真话,朋友自然能辨别真话和玩笑。
可对外人坦诚,他们反而怀疑真假。
岑姑娘是要跟我见外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符稷的笑容甚至有些长者的慈祥,“自从你们来了长安,这边的媒婆也忙了起来,不少人都愿意当岑家的女婿,褚牧温文尔雅,又是名满洛阳的才子,也有的是人想当他的丈母娘,长安城的男女老少都不知道该羡慕谁。”
见岑琬不说话,他又接着道:“褚牧看起来样样都好,他如果真的入赘,你还不用远嫁,可你怎么对他爱搭不理的?”
岑琬哼了一声:“知道的这么清楚。”
“娶过亲的人,对这些事也就多关心些。
议论的人多了,就是我想不听,这些话也往我耳朵里灌。
教训在前,不要像我一样。”
岑琬还是没什么想说话的欲望,还叹了口气,看得符稷也皱起了眉。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啊,就算你不愿意,这种事在尘埃落定之前,谁都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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