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顾潋,一反常态,套上灰色不起眼的运动外衫,长发松松盘成发髻,妆也花了一点,有些凌乱苍白。
顾潋是温雅的老客人,H大研究生,校区就在附近,每周固定来两次,持续也有两三年了,虽说算不上熟识,但这些基本的关切的话还是问得。
顾潋没立即回应,小口啜着,捏住杯壁的指节略发白,这酒太烈,她有些喝不进。
她为人很淡,对周遭的事都不怎么在意,温雅清楚这一点,也不怪她无礼,耐心等人把酒喝完。
顾潋冷白脸颊泛起浅浅粉晕,放下杯子时眼神有一瞬时失焦,手上动作还是轻缓克制,半晌,才沉声说:“她结婚了。”
温雅了然点头。
留意到顾潋外套底下是一条光泽细腻的长裙,样式端庄得体,暗忖这人可能刚参加完婚礼就径直过来买醉消愁。
单相思十年的女生和对方的初恋男友完成爱情长跑,组成家庭,此时大约正在两情缱绻缠绵。
连她想想都觉闷得难受,更不用说顾潋本人了。
温雅正欲说两句劝慰的话,另一边就来了客人。
她过去招呼,留顾潋孤零零坐着,清瘦白皙的肌肤被霓虹光映成深深浅浅的蓝,像沉在流动的海水里。
顾潋垂项独坐没多久,面前缓缓送来一杯酒,干净清甜的树莓香味弥漫开来,交织缠绕着渗透进她肌理,分明是无害的气味,却让她感到不适。
眉心紧了紧,抬头,见温雅笑盈盈小声道:“有人请你的。”
顾潋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
女人身穿柔白吊带长裙,身形修长单薄,青丝束在纤瘦的背后,如纱的月白光影下,透着一股温婉从容的仙气,和身后诡谲旖旎的氛围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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