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仪倒是稳坐钓鱼台,上钩的来者不拒,只要品行无大差错,都好言安定着。
在朝堂上也看着声势浩大,隐隐有裂分出第三派的形式。
不论这形式如何变幻莫测,眼下京城最瞩目的大事,还是将近的殿试。
桃树长出第一片新年的嫩叶,天上微微有一丝熹光,清晨苏醒的吆喝声,伴着考生陆陆续续地来到太和殿门口。
殿试历来都为皇帝本人和两位首辅共同决断。
可幼帝又闹着脾气不愿去,他也看不懂策问,索性吩咐司礼监的公公当即便下了圣旨,把殿试推给了顾仪。
考生们近来也对昭和长公主其人有所耳闻,女子之身上朝堂,又有长公主正一品的封号,还是个名满京城的美人。
“长公主金枝玉叶,偏要掺和到朝堂事上,只可惜卿本佳人喽。”
这是惋惜。
“早就耳闻长公主艳冠京城,可谓是牡丹不濯尘,又裁红云身”
这是期盼。
“女子如何评判试卷优劣,简直为牝鸡司晨,荒谬之至!”
这是怨怼。
顾仪收到外头的传信,看见考生口中的话语,只是坐观众生相,未发一言。
她在决定走那条常人不解的路时,就不再理会外人所言,何况这些考生言辞也不激烈,还没那姓刘的骂得不堪入耳。
宫人在殿中央放上一架屏风,紫檀边座,上嵌松石,木质绘镂空竹纹。
顾仪又吩咐侍女搬了长乐殿的玫瑰椅,悠悠闲闲地坐好,等着殿试开始。
侍礼太监高声唱名,一个个考生次第而入,待散卷、赞拜、行礼后,按次序坐好开始答题。
顾仪在屏风后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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