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风闻,没有证据,也要加上造反的罪名吗?”
婉儿也大胆站了起来,据理力争,“邵王是陛下的皇孙,陛下杀他,是陛下的家事,臣不能管。
但魏相公是平定过扬州叛乱的功臣,与臣在武成殿为陛下主持朝政多年,陛下在长生殿作乐的时候,是臣与狄国老、魏相公在苦苦支撑,这还不足以表明魏相公的忠心吗?”
“婉儿!”
武皇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一身的怒火像要将整个武成殿点燃,“朕没想到你是居功自傲的人,朕怎么忘了,你与魏元忠共事多年,他造反,一定也脱不了你的干系!”
“陛下以为臣居功也好,造反也好,都是陛下的判断,陛下只信自己的判断,陛下的判断又怎么会有错呢?”
婉儿被气笑了,“可是张学士也是陛下的判断,陛下以他为新朝第一榜的魁首,他就是天下士人的楷模,陛下难道要为一点捕风捉影的罪名,背弃天下门生吗?”
“什么天下门生?谁不知道你上官婉儿才是士人之主?朕放你去弘文馆修书,你竟敢在弘文馆结党!”
武皇一拂袖,案上的东西便拂倒一地,“来人!
把上官婉儿押去诏狱!”
“昏君啊!”
婉儿被上殿来的翊卫拉住,却仍奋力地挣扎,一双眼怒火熊熊地死瞪着阶上的武皇,“张学士问臣为何不劝谏陛下,臣还为陛下计,在他们面前宣扬陛下的圣恩,如今看来是何等荒谬!
灵修浩荡,陛下的国,只怕是要亡了!”
“带下去!
把她带下去!”
武皇拍着案,不住地催促翊卫。
婉儿被拉得一个趔趄,狼狈不堪地任翊卫拖着,仍仰面指君,高声喊道:“陛下!
是我看错你了!
是我看错你了!”
“拉下去!
处死!
处死!”
武皇失去了理智,拔出案旁的剑,往阶下一掷,那把剑就深深地插入地毯,颤动如围观群臣难以置信的心。
婉儿被拉到了门口,仰头再也看不见她的君,只望见雾蒙蒙的苍天,笑得无比凄凉:“祖父!
谏昏君而死!
死何快哉!
死何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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