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表层的,自然还有更深层的。
正因宁扶疏是罪魁祸首,是铸造金丝牢笼的猎鸟人,所以也只有她能打开沉重锁钥。
“什么法子?”
顾钦辞语调有些急切。
宁扶疏道:“侯爷熟读兵书,应当知道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啊——”
骤然受惊被吓出一声锐利尖叫,她话说半途,树上突然掉下来个什么东西,挂在她手臂上。
顾钦辞亦是愣怔,他眉宇间蕴出烦躁,不满话说到最关键之处被打断。
看着紧紧黏住宁扶疏的那团黑黢黢、脏兮兮,且臭烘烘的东西,像只畜生。
可下一秒,那畜生竟是张口说话了:“救……救……我……”
是人!
顾钦辞猛地伸手,以擒拿的动作揪住那人后颈,像丢烫手山芋般甩开。
那人被丢在地上,齿间溢出几声闷哼,瞬间又抬起头来,就这么匍匐在泥地里,磕磕绊绊往前爬:“长公主,救救我……”
宁扶疏:“你认得本宫?”
顾钦辞:“你是什么人?”
两人同时开口,语调盈满诧异。
顾钦辞更是站到宁扶疏身前,短刀横握,挡住这个来历不明之人牢牢定在宁扶疏身上的视线,眯起眼睛警惕打量。
瞧着应当是个小男孩,年纪约莫十来岁的样子。
他一身破烂不堪的粗麻布衣沾满淤泥,散发出阵阵恶臭,也不知多久没洗澡了。
饶是顾钦辞这个在战场血泊里摸爬滚打惯了的人,一时也被熏得屏气皱眉。
再看那张脸蛋以及手脚,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和衣服几乎一样脏,看不清男孩样貌,却明了可见他瘦得好似只剩下皮包骨头,浑身没有一点肉。
但他的瘦,又和自小营养不良的骨瘦如柴有所差别。
顾钦辞从前学过骨相,他能看得出来,眼前男孩这幅骨骼其实发育得很好,像是好吃好喝荤素搭配养大的,只是最近饿得狠,才掏空了体内营养。
果不其然,男孩望不见被顾钦辞挡住的长公主,便艰难开口:“家父,是司徒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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