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忱宴眼里浮现出一丝疑惑,但还是点了下头。
许萤惑的声音莫名的有些轻,“但不是这样的,早在这之前,我就想逃离那个地方了。”
许欢顿时震惊的看了过来,“姐姐......”
许萤惑继续说着,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悠远的故事一般。
“我们有一个小叔,他才是第一个想要离开蜃岛的人。”
“小叔的行为触怒了岛上的人,他们认为小叔如果离开,蜃岛的存在就会被外界发现,于是,他们露出了病态的面孔,想要对小叔实行裁决。”
“就连爸妈,也被牵连。
那时候你才刚出生没多久,我抱着你,躲藏在树林后,看着他们行刑的场景。”
“爸妈被捆绑在中间,周围都是一片烈海熊熊燃烧。
他们活生生的被烧死。”
许萤惑的嗓音之中逐渐染上了一丝情深意切的恨意。
“小叔听说逃跑了,但在三天后岛上的人在海面上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上面有小叔的项链,因此他们认定这是上天的惩罚。”
那时候年幼的许萤惑遭受了亲人相继丧命,岛上的人认定了她名字的含义,是‘灾难’的象征。
于是便将她和刚出生没多久的许欢赶到了岛上的最高处,任由她们自生自灭。
许萤惑说完,仿佛全身力气都要卸掉。
她无力的倚靠在秦忱宴的肩膀上,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就那样死了,真是便宜他们。”
秦忱宴沉默的揽着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抚着。
许欢呆滞的坐在那,一脸茫然。
那时候他太小了,对于许萤惑所说的事情根本没有记忆。
江霁野沉着脸,一脸若有所思:“你怀疑姬先生就是你的那位小叔?”
许萤惑点了下头,“但他为什么还要再去那个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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