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开几步到走廊上：“怎么出来啊？”
“里面太吵，”
赵祈辛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开门见山的说，“我今天放学先不跟你一起回家了。”
“.......为什么啊？”
我偷偷把手往身后挪，不想让他看见我握拳的手。
“因为齐缘今天早上帮我拿了书包我作为回报下午帮她拿书包啊。”
真这么好骗？你他妈是个傻逼吧？！
我问他：“你看不出齐缘喜欢你吗？”
他说，挺好的。
他知道，是他默认的。
哗啦，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
我看着他，赵祈辛眼睛透亮，瞳孔被光照出些琥珀色，眉目依旧舒展，笔直青葱，我悉心呵护的小树冒出了枝桠。
我要是拦住他，就是在折断他。
我想问，你喜欢她吗。
刚吐出一个音节又咽回去，我不敢问，我害怕他的答案，我不知道他要是说喜欢她，我会不会当场脑溢血去世。
不会好了，今天一天的打击太大了，我再也不会好了。
如果心情能变做天气，那现在南城应该下一场大暴雨，五雷轰顶，轰我的顶。
“哈，”
想到我每天给他背书包结果他现在要去给别人背书包我气极反笑，觉得自己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所有温柔缱倦去他妈，我彻底自暴自弃，“行吧。”
就这样吧。
*
这是我第一次下三楼没有去找赵祈辛，他那个班正对楼梯口，下到来的时候我有一瞬间晃神差点走过去，还好及时刹住脚。
我看到齐缘跟赵祈辛从后门出来，齐缘在笑，赵祈辛侧着脑袋看不见脸，想来也是在笑吧。
不能回头，千万不能回头。
我若无其事的往陆迁尧那个班走，决定不再分神去想赵祈辛，反正想了也难受，想了也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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