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伸出一只手,像是想探一下面前的人是不是真实存在,又好像是想安抚一下她,嘴里喃喃说着:“不,我爷爷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严厉了一些……”
徒徒狠心打掉子卿的手:“你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吗?若是只有我一人要反,定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她望着子卿,说出来的话不知怀了多大的恨意:“子卿,你以为我是爱你吗?我是怕!
从小到大,只有取悦你才能让我和我的家人过上安稳日子,可我受够了!”
千翎想伸手去扶几乎快要晕倒的子卿,但脑海里却凭空出现了很多杂乱的场景和莫名其妙的话,好像有个人站在很高的地方跳下去。
那是哪儿,那个人又是谁,千翎往后退了两步,祁夜眼疾手快拉住她:“怎么了?”
千翎摇摇头,这个节骨眼还是别说这些了:“没什么,突然头晕了一下,不用管我,去看看子卿。”
徒徒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什么,子卿面容惨白,他目睹了爷爷的死亡,知晓了自己竟然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还被告知心爱的女子竟然只是利用自己。
子卿突然想起自己年少的时候,母亲总是很忧愁的样子,后来等子卿再大一点,就再也没见过母亲了,爷爷说,母亲去了另一个地方。
他那么喜欢徒徒,觉得自己的生命是被徒徒照亮的,徒徒曾经那么温柔的对他,难道这些曾经里面,徒徒真的从来没爱过自己吗?
子卿排除万难求爷爷答应了两人的婚事,他把徒徒放在自己的心尖上,恨不得把世界所有的美好都给她,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都变了?
倘若当年,爷爷没有阻止父亲,又怎么会酿成这样的后果?
可这时候,难道还要埋怨爷爷吗?
飞黄(7)
一只手扶住子卿的肩膀,从那只手传过来的感觉让子卿感到温暖,不等他回过头,祁夜就走到了自己身边。
他皱了皱眉头,话虽对着子卿说,但眼睛一直看向对面的两人:“子卿,老族长对我有恩,我曾承诺帮飞黄一个忙……”
说到这里,他轻轻一挥手,蓝色的光芒从他手中散去,很快就浇灭了大火,那火焰熄灭的味道只弥漫了一瞬间,就消散了。
祁夜轻声说:“族人并不是都死了,还有生命尚存者,我先去护住他们的灵脉,我有一位老朋友,也善医术,我找他来帮忙。”
说到这里,祁夜深深扫了一眼徒徒和周凯,他深知,这件事情没有完全的正确之分,当年所酿的恶果已经到了收成的时候,但看到曾有恩与自己的飞黄族长死在他们手里,说不悲愤是假的,若是他对始作俑者动手,周凯和徒徒虽必死无疑,但这件事情……或许还是交给子卿处置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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