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斯特走进酒馆时,被她死亡的消息折磨得非人非鬼。
他用身上仅有的一点钱买了杯啤酒,喝完后又开始赊账,马丁大方地满足他。
他坐在她以前常坐的桌子上,仿佛还能闻到她留下的蔷薇花的芬芳。
“你在这儿!”
他低头吻了吻桌子,眼泪和鼻涕流成一团。
他年纪轻轻,已经体会过了很多悲伤,变得又丑又穷又悲伤,他怨恨老天将他再次置身痛苦之中。
客人相继离开,只剩三两人时,他醉得恰到好处,不会胡言乱语,说真话时却毫无隐瞒。
离开前,他让马丁把最近的账单给他。
马丁算钱时,他忽然按住马丁的手,红肿的眼睛被大眼袋往下拉。
“你看起来像一个月没睡过觉。”
马丁说。
“是我告的秘。”
切斯特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手臂下的拐杖上,“是我送信揭发了他们,才导致的悲剧。”
马丁松开他的手,仰视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嫉妒那个男人,我不能忍受。”
马丁朝他脸上吐了口痰,然后撕掉账单,和他清账,和他划清界限:“别再来这儿,滚!”
切斯特笑了笑,想和马丁握握手,感谢他长久以来的照顾。
马丁只是让他滚。
他收回失去两个指甲盖的油腻的手,找到拐杖,轻轻说了谢谢,晃晃悠悠地走出去。
*
街上,切斯特茫然地望着天空,口中渗出一丝苦味。
他恶臭的人生多年前就开始腐烂了,今晚,它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化成白骨。
他清楚地知道,他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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