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凯!
我这是替你不值呢。”
任浩光很委屈,“你还别说,我明年就争取入党,钻研业务,考个技师,二十年后当厂长不是梦!”
赵永宝在旁边听得很认真,自己念叨着,“二十年后我还不到五十岁,你隔一年评我一回行吗?我退休也能多拿几级工资呢。”
赵永宝一说话,把更衣室的大伙儿都逗乐了,压抑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叶凯摇摇头,“行了,出去干活儿吧。
还有,别多说少道的,不过就是一回评优,以后要是都是这样搞,大家都有机会。”
叶凯说得有道理,大家都点头,伴着上工的歌声,去了车间。
今天要给一套蒸馏设备的管道下料,叶凯带着任浩光忙活起来。
脑子里却一直在想别的。
他以前干活儿的时候可从来不这样。
说他没有受到结果的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现在的叶凯,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心情。
说失落,好像并没有,他成为车间票数第一的那天,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说他终于轻松了,不用因为评上优秀职工以后要处处做表率而感到为难了,好像也不是。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尹从南读完诗和他的对话。
由诗聊到了东西方文化上的一些差异,和东西方人表达方式上的不同。
西方人比较直接,不仅仅是在表达爱意方面,在其他方面也是一样。
他们会竞选会演讲,会直接表达自己想要什么,而对于东方人来说,这太不体面了。
现在想到这番话,叶凯开始反思自己。
自己是不是因为害怕觉得不体面,而不敢承认自己其实是很想要被评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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