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望并未应他,冲身后的何朗使个颜色,何朗一大步上前,抓住徐湛的胳膊,徐湛一惊,迅速弯起手臂用力甩,从他手中挣脱,下意识要逃,哪里跑得过何朗,被钳住胳膊反剪在身后,徐湛用力挣扎,用尽全身力气踩他的脚,提膝顶他的小腹,怎奈何朗像铁打钢炼一般岿然不动,只简单几下便被制服,捞起来夹在腋下,大步往内室走去。
徐湛一面跳腾挣扎,嘴里蹦出一长串韫州方言问候林知望的几代先人。
林知望耳不忍闻,扶着额头叹息。
杨瑾在京城长大,听得一头雾水:“大人,他说什么呢?”
林知望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道:“语气助词。”
感到杨瑾在此不太合适,挥挥手道:“若没什么事,你先下去歇着罢。”
杨瑾刚刚离去,便听到内室一阵叮当乱响,小子看起来文弱,性子真倔,林知望又气又笑,又听得打碎了几件瓷器,何朗才从内室出来,手里捧着一碗水银如珍似宝,水银上托着一滴新鲜的血液。
这点血来的真不容易,何朗的脖子都被挠破了。
林知望从何朗手中接过小刀,将左手食指划了个口子,血液滴到水银中,轻轻一晃,两滴血珠滚在一起。
“融了!”
何朗暗呼,冲内室大声道:“快放他出来。”
两名侍从将徐湛带出来,怕他再次逃跑,徐湛仍被反剪着双手,一脸郁怒。
“还押着他作甚,还不快拜见你们小主人。”
何朗欢快的玩笑道,到好似是他捡到了便宜儿子。
“滚出去吧。”
林知望白了何朗一眼。
见徐湛紧抿着薄唇,眼圈儿都泛了红,心里顿生怜惜,招手要他过来。
他道徐湛是委屈的,还真是误会了,徐湛现在恨得咬牙切齿,有火没处发,还惦记着求他买粮的事,一步步的往前挪。
见他走到跟前,林知望无比欣慰,捏着他的胳膊欣喜道:“都听到了吗,孩子,我是爹爹呀,你我父子阴差阳错,竟是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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