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先生那样钻营的人,一定要指示吉太太探个究竟。
阿润垂下眼帘:“我们这样的员工,还是雾里看花,不知全貌,只是大家最近确实十分忙碌。”
吉太太心领神会,颇为感激阿润虽隐晦但依旧提点了的直言。
“奎因为何和申力的普通员工打得如此火热?她之前一贯爱与国外名流交往,拓宽人脉,我也因此听到不少桃色绯闻,这次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问着。
阿润的温和善良令她不自觉言语措辞放肆许多。
吉太太心想,也许只是差了一道防线,如果阿润真的打算对自己做什么过分之事,她难道能够抵御、拒绝吗?太太粉色的指甲抓着牛皮小包,脸色因想象不自觉泛出羞涩之态。
阿润因为司徒的救命之恩,并不想再次把他拉下水,温和道:“司徒那家伙只是会讨女孩子欢心罢了,奎因夫人看到他,每每笑得很开心。
听闻她为亡夫的去世和前男友的背叛郁郁寡欢,能再次开朗地笑起来,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这大概是最重要的原因。”
吉太太听闻此处,大概明白了,自己为何对阿润另眼相待。
只是因为无论对象是谁,无论他内心对此人的真实观感如何,阿润却总能发自内心地去思考、感知别人的不易和痛苦之处。
这种感知能力,超越常人。
“谁说不是呢?可是像她那样有钱貌美的寡妇,很快就会走出痛苦了吧。
她那个前男友,以前爱得欲生欲死,此时出了狱,不还是打算彻底铲除。
她借助先生人脉,似乎要把那个可怜的男人从s市的每一寸土地上挖出,令他无容身之处。
对待这种狠毒的女人,你也不必替她说好话。”
吉太太相当不客气。
“消息属实吗?”
阿润眉心一动。
“这是自然。
我就在先生身边坐着,电话中听得一清二楚。
她亦讲,如果看到那个男人,一定要活捉,她告诉吉先生,她要亲手杀了那个人。”
吉太太冷笑。
阿润攥紧手,那个男人上辈子的逃亡,带着豆沙的逃亡,亦是因此开始的。
为了逃离奎因,不得已积蓄力量,不得已招募手下,为了毁灭奎因,为了找到自己正义的立场,为了告知世人清白,却陷落得越来越深。
为了攸关一个孩子的生死之事。
可是如今,他出狱了,就像不定时的炸弹,阿润如今实在不清楚他的立场。
阿润喝了一口咖啡,吉太太又想起一事,笑道:“先生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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