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内向,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用脚点着拖鞋,阿润接过篮子,内敛而温和地开口:“去玩吧。
一会儿开饭。”
那一晚的豆沙是开心的,点点离去后,她洗澡的时候在木盆里调皮地用小脚踢着水,大声唱着跑调的儿歌,看到阿润衬衣上溅得到处是水,高兴极了。
阿润纵容了她的淘气,她被大毛巾裹着,塞到阿润的怀里,问眼前的大人:“阿润,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你是我的阿润吗?”
她在不确认时,总会问,你是我的布娃娃吗?你是我的小兔子吗?你是我的猫?你是我的吗?阿润对小孩子的话嗤之以鼻。
豆沙红润的小嘴巴不停地说着童言童语,阿润换上睡衣,在她额心一吻:“睡吧。”
阿润想起什么,在豆沙熟睡后,泡了杯浓茶,阿润读书时喜欢喝点苦茶,是最近这些年养成的习惯。
倒也不忌惮是否因茶失眠了,因为没有茶,阿润业亦失眠很久。
凌晨一点,想了想,终究还是放下书,套上外套,拿着手电,去楼下邮箱翻了翻。
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是一张电费单和几本广告的杂志册。
虽然自己觉得没什么,可是阿润在微光中的身影,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
暗自无声,叹息瞒听。
身旁有人影微动,那句无声的叹息是它发出,阿润几乎一瞬间就感知到,转过身,大步追了过去。
但走到电梯旁,那个黑影已然消失。
显然,有人跟踪着他。
阿润有些烦躁地想着。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在这个时候。
s城重案组众人已经三日三夜没有合眼。
皆因出的这案件有些蹊跷。
盛小七号弄冯门,一家四口被杀,肢解满地。
血腥冲天。
尸体的腥味顺着墙缝钻到邻居家,闻者无不呕吐。
老老少少死了精光,四人半截身子攥着雀牌,一地肢,八仙桌上还残留一桌麻将。
街道主任说还少了一个。
重案组组长盖云苦笑,你是嫌死得多还是死得少?主任哎一声,怎么讲的这个话,确实少了一个,冯家五口人。
少了谁?冯女。
几岁?二十不到,十八出头。
长得如何?全不仿他家,那是个绝色美人,你看画报明星,也不如她。
盖云看满桌硬邦邦灰白的头颅,老幼都是国字脸,一窝歹竹,想不出能长什么好笋来。
也不一定是他家人,说是女儿,倒像买的童媳。
整日打骂,搅得人不宁。
主任吞吞吐吐地说着,盖云听着抽着烟,想了想,派手下小赵:“还是去请万里,他把脉准。
这些小法医,说是他的徒子徒孙,个个都不如他。”
小赵点头听了,去请宋所长,过了会儿,来的却是个高瘦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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