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负手而立,倨傲道:“吴公公是我的人。”
就这几个字,多的没有。
弱者才要解释,强者只需要宣告。
管事立刻会意,忙忙转头喊了一声,须臾间从身后仓房门里跑出来个小太监,衣衫还未穿整齐,显然才从美梦中惊醒。
管事立刻一脚踹过去,叱骂道:“该你刷的恭桶,你推给新来的,你把咱家当死人?”
给新人下马威,去哪里都是这规矩。
那小太监被踹的委屈,却不敢回嘴,只连爬带滚到了吴公公身畔,急急道:“公公今日刚来,诸事生疏,还是咱家来,公公快去歇着。”
五福欢呼一声,立刻扶起吴公公站去边上,却不忘转头对那管事公公道:“招子放亮些,姑姑是我姑姑,公公曾经是我姑父。
你们再敢欺负我姑父,姑姑只需要在皇上面前提上一句,就能让你们脑袋搬家。”
那管事忙忙哈腰赔罪:“不敢不敢,哪里还敢有以后。”
待五福搀着吴公公到了偏僻处,他忙忙追问:“阿爹,你到底招惹了谁?”
猫儿心里一阵心虚。
吴公公拉着哭腔道:“咱家哪里知道,就那么一忽儿,大内总管那小子,以前还在咱家手底下吃饭,却忽然上门,像赶孙子一般,就将咱家赶到了这里……”
他的哽咽声渐重:“咱家……在宫里体面了几十载,便是后来到了掖庭膳房,也只是面子上不好看……可临了临了,却晚节不保,被贬来刷了恭桶。
咱家可真是没脸再见人啦……”
五福忙忙转头看着猫儿,着急催促:“姑姑,怎么办?”
猫儿轻咳一声,想了想,黔驴技穷道:“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今夜她同萧定晔不欢而散,这位皇子只要不悄无声息的要了吴公公的命,都算仁慈。
若想放过他,只怕有些难。
五福却不依:“从长到什么时候啊,我阿爹都老了,还能等几年?!”
猫儿立刻摇头,厚着脸皮恭维道:“吴公公老而弥坚,尤胜壮年。”
五福不由扯了哭腔:“姑姑,你到底帮不帮人啊!
你怎么变了?你去御书房不过几日,你就变了,不管我们了!”
猫儿被他哭嚎的心慌,低叱道:“别嚎了,我想办法。”
然而能想什么办法呢?她脑中立时有个声音提醒道:“去报复他,报复萧定晔,把他轻薄过你的那些大亏报复回来。
报复的他心跳蹦蹦、头昏脑涨,欢乐的亲娘都不记得。”
另一个声音接着在她脑中道:“没错,你既然想用美人计,你就得把美人计发挥到极致。
反正你也欺骗了他,再骗几回不打紧。
如若你最后逃出京,顺着京塘河去雍州定居,不管你骗了他几回,他也拿你没办法;如若在你逃宫前他发现被欺骗,他要杀你,与你欺骗他几回也是一点关系没有。”
猫儿心下一阵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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