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唇边的讽意却更盛:“你能离我远点吗?”
他的动作略微一顿,扣在她下巴上的指尖僵住,似乎没预料到她的抵触态度。
她在心底默默倒数。
从五数到一,男人似乎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脑袋发昏,心底却有个声音疯狂地叫嚣着,带着这七年来的不甘于执念,叫她热血沸腾,心动不已——睡他!
电光火石之间,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上的酒液,旋即勾住他的脖子,强势地吻了上去。
初壹是被浴室里的水声吵醒的。
她向来都有赖床的习惯,皱着眉起身想骂人,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身处酒店。
陌生的大床柔软,她整个人陷在里面,浴室的磨砂玻璃上覆盖着朦胧的雾气,水声哗啦。
大脑迟钝地反应了一秒,渐渐回忆起昨夜的片段,她呆愣了一下。
懊丧地揉乱了头发,初壹脚一蹬,够到了自己的牛仔短裤,赶紧扒拉上来穿上,一个机灵从床上跳起来,落地的那一刻膝盖一弯,差点腿软磕地上。
她的眉头蹙得更深。
好疼!
胸罩被丢在沙发上,旁边还有男人的西装和衬衫。
她的背心被团成一小团,袖口勾着茶几边缘,要掉不掉地挂着。
时间尚早,清晨明亮的光透过纱窗浅浅的照射进屋子,她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期间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不住地皱眉,记忆回笼,昨夜的一切都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一切都源于昨晚的那一个该死的吻。
她这些年酒量见长,一般情况下不容易醉,可架不住久别重逢遇初恋,一切都乱了套了,她依稀想起来自己昨晚微醺,揪着顾景澜的领带吻他,男人的唇瓣微凉,很软,叫她的心里炸开万千朵烟花。
后面的事情她记不太清楚了,气息乱了,一切都乱了,最后的归宿是这张床,床单上的红痕说明了一切。
她咬着牙,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两百五,这年头鲜少用现金,这点钱还是前几天张淼和她换钱,她随手塞口袋里的。
也罢,这数字应景,看了一眼浴室玻璃上的影影绰绰的影子,初壹把钱压在了床头的水杯下,想了想又觉得不够解气,干脆又报复心极重的写了一张纸条一并压着,做完这一切,屁滚尿流地跑了。
房门“砰”
地一声关上的同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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