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已经想到了孩子!
崔恕心底一荡,伸臂向她纤腰上一揽,声音便暧昧起来:“自然会有,所以……”
他话没说完,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向寝间走去,低声道:“一刻也耽误不得。”
到晚间时,糜芜到底还是搬进了坤宁宫,只不过崔恕也跟着一道来了,安安稳稳地一住就是十来天,虽是两宫,却与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差别。
此后便成了惯例,一个月里一半时间同住福宁宫,另一半时间同住坤宁宫,宫禁虽然森严,消息还是渐渐传开了,渐渐地朝野上下说起来,都道帝后恩爱异常,形影不离。
消息传到那些不曾退选的秀女人家中,自然别是一番心酸滋味。
端午之时,宫中照例向百官、宗室赏赐了香囊、艾朵、菖蒲酒、珍珠百索和巧粽等物,到崔恕很快就听说了坤宁宫发生的事,立刻起身向外走去,脸上那股子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新婚之时,他曾向她许诺过,今后宫中只有他们两个,他知道她心中肯定是高兴的,不过她的性子一向不怎么肯提这些事,可今天她干脆利落地处置了陈婉华,在外人看来或许是要立威,在他看来,分明就是宣示对他的主权。
也许是因为他时时会嫉妒,也许因为他一直是那个追随她的人,所以只要她偶尔流露出一丁点维护他们两个的意思,就足够让他欢喜不已。
走到半路时,陈清和已经得了信,忙忙地追过来请罪,他跑得满头大汗,满脸都是懊恼憋闷,从额头斜过半边脸的那条刀疤也因为情绪波动显得分外狰狞,那是耸翠岭一战留下的,这一刀险些要了他的命,不过也正是这一刀破了相,才让他之后一次次躲过郭家人的搜捕。
崔恕见他这副模样,便只是不轻不重地训诫了几句便打发他走了,跟着加快了步子,急急向坤宁宫走去。
外命妇们都还没散,听闻皇帝来了,忙都出门拜迎,糜芜在最前面,还没说话时,崔恕早已携了她的手向里走,微微低头看着她,含笑说道:“朕刚刚散朝,过来看看你。”
来得真快,还格外要在众人面前表现得亲密,分明是要告诉这些人,他全然支持她方才的处置。
糜芜嫣然一笑,手指在衣袖的遮盖下挠了挠他的手心,说道:“臣妾正与各位夫人说话呢,还要再等一会儿。”
崔恕的目光慢慢看向庭中的众人,道:“那么,朕在这里陪着你。”
宫人们早已张设好御座,崔恕与糜芜并肩坐下,糜芜与命妇们说话时,崔恕便在边上,虽然不言不语的,但一双眸子却始终含笑看着糜芜,命妇们看了这番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显见皇帝十分满意皇后的处置,亦且帝后之间,比传闻中更加如胶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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