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目光从她眼睛游离到唇上,再折返回来。
嘉勉别开脸,缓缓起身,他的口供坐实了她的怀疑,“你认识蒋先生?”
周轸把手里的乐高送给迟迟,手还在小孩的辫子上揪了揪,像极了一个长辈般的娇惯目光。
不多时,蒋先生也匆匆回来了,甫进门,就难色地颔首周轸,“哎哟,我的二爷啊,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我可不知道怎么好了。”
蒋先生说,这话怎么说的,人家倪小姐好端端地来做甲方询证,结果呢,因为他被扣在这里带孩子了。
正装退去外套的周轸,俨然一副公务忙完的形色,两只袖口解散着,他听着老蒋的牢骚,自顾自把两只袖口卷得齐齐的,露出小臂的位置。
随即偏头并笑,一股子甲方永远不会错的嘴脸,“行了,给你介绍生意,你还委屈起来了!”
嘉勉这才全明白了。
他不仅仅认识蒋先生,来这里也不是巧合。
从头至尾,是他要她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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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在桐城,算得上赫赫有名的大户。
几处工厂养了多少同乡百姓。
周叔元的名号在这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区政府年年多少慈善项目募捐到周家头上,老头到底深居浅出了,
许多政商两头的应付,都交给两个儿子。
生意人与其说抓得一手的钱,不如说揽得一手的人脉。
先前,周轸和他们会展中心的姚方圣换过名片。
他当时要姚方圣多照顾嘉勉也不是嘴把式,事后给姚介绍客户时,听说嘉勉在案的项目是切花采购。
他就跟姚举荐了老蒋这里。
男人之间的玩笑很露骨也很犀利,周二和姚玩笑,我们的方向从来不冲突,弄不好还能胜利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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