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宁觉得她有些可怜。
同样是嫡女,但她在家中的地位明显比婉宁差一截。
她以前只觉得小姑娘刁蛮不讲理,老看婉宁不顺眼,没想到她有这样的苦楚。
得不到亲人的认同,的确是很令人难过的事。
就比如她前世考上了好大学,在母亲眼中还不如她后生的孩子要参加夏令营重要。
淑宁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便尽力安慰她,还说:&ldo;昨天蔡先生不就夸你了么?而且你现在那么用功,可二姐姐只是偷懒,在这点上你可比她qiáng多了。
&rdo; 媛宁听了这话,心qg倒好起来了:&ldo;没错!
我现在比她用功!
&rdo;只是旋即又有些失落:&ldo;可是她的天份那么高,先生也说了,我们都比不上她。
&rdo; 淑宁笑了:&ldo;就算她是天才又如何?方仲永也是天生奇材,可他后来不也泯灭众人中了么?按我的想法,只有一成的天份,加上九成的勤奋,才能成就真正有学问的人。
&rdo;她把某句名言稍稍改了改。
媛宁听了这话,眼睛却发亮起来。
她觉得自己找到了超越婉宁的方法。
桃色 也许是因为住处将近,媛宁匆匆将脸上残留的泪痕擦gān,结果忘了看路,被个石子绊了一下,幸好淑宁扶得快,只是稍稍拐了一下而已,还不至于痛得走不动路。
淑宁好心发作,主动提出送媛宁回屋,小姑娘欣然接受了。
刚一接近二房一家人住的&ldo;桃院&rdo;,两人就听到索绰罗氏那把尖细的声音远远地传来:&ldo;我就知道你这狐狸jg不安好心!
整日家没事儿就来我们院里晃悠,告诉你!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我绝不会叫你得逞的!
&rdo; 然后是一把柔柔的女声:&ldo;二太太怎的这么说?奴婢如何当得起呀?奴婢只不过是奉老太太之命来瞧瞧二老爷的风寒好了没有罢了,什么狐狸jg的,这话从何说起?&rdo; 淑宁扶着媛宁一路走近,就听到索绰罗氏骂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媛宁脸红了,觉得让淑宁听到这些话太丢人,便忙忙丢开她的手,说:&ldo;到这儿就行了,姐姐回去吧。
&rdo; 这时一个女子撞了出来,一见她姐妹俩个,就站住了,盈盈一福道:&ldo;三姑娘四姑娘好,两位下学啦?&rdo;却原来是翠英。
索绰罗氏追了出来,嘴里还喊着:&ldo;狐狸jg,你别走!
&rdo;看到女儿侄女都在,忙住了嘴。
翠英皱着眉头,正色说道:&ldo;二太太,姑娘们都还小呢,您……还是别当着她们的面儿说这种话的好。
&rdo; 她施足了礼告退了,倒把索绰罗氏气得够呛,好不容易平下气来,看了看两个孩子:&ldo;下学了吗?三姑娘怎么有空到我们这边来?&rdo; 淑宁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道:&ldo;给二伯母请安,方才四妹妹在路上拐了脚,侄女才特地送她回来的。
既然已经送到,侄女儿就告退了。
&rdo;然后对媛宁笑笑,转身走了。
索绰罗氏见她走远了,才皱着眉头对女儿说:&ldo;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进来!
&rdo; 媛宁默默跟着她进了屋,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ldo;你怎么跟三丫头要好起来?额娘早就说过了,三房跟大房是一路的,都不是什么好货,再说你三叔如今得罪了索相大人,这么久了也没得什么好缺,以后是别想有什么好前程了。
你们兄妹几个不要沾过去,免得被他们连累。
&rdo; 她对着镜子抿了抿发鬓,整整头上带的金簪,漫不经心地道:&ldo;额娘早就告诉过你,平日里多跟你二姐姐亲近,你却偏偏总是跟她作对。
且别说她在老太太面前说得上话,光是这两年,她带契你哥哥认得的那几个王孙公子、名门子弟,日后就有说不完的好处了。
你也别总是小孩子心xg,懂事儿些,学学你二姐,她像你这么大时……&rdo; 媛宁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听下去了,她转身走回自己房间,踢掉绣花鞋,抚着肿起来的脚踝,忍不住鼻子一酸,一滴泪落了下来。
…… 淑宁并没有把在桃院看到听到的事告诉任何人,一来这是二房的家务事,跟他们一家没有关系,二来嘛,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全家会在这个伯爵府里长久生活,自然不想被卷入这些奇奇怪怪的纷争中。
再说了,她一穿越过来的大好淑女,会像三姑六婆那样乱嚼舌头吗? 不过,显然这种桃色纷争不仅仅发生在二房。
淑宁看着面前写了一半的大字,叹了一口气。
院子里两个丫环的争吵声已经越来越大了,起初只是两人无意挨着碰着产生的小口角,十来句对话下来,已经有演变成风云对决的趋势。
她早就该料到的,从第一天开始,秋ju与新来的巧云之间就互相看不顺眼,大小口角不断,看那架势,想必两人当年一起在大房当差时就是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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