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秋雨凉,却是暖人心。
四喜靠在他心口,自己的心都跳的很快,一下下的,终究是跟他跳到一个节奏上去了,扑腾扑腾,两人的心脏涨了在一起似的。
他的下巴抵在四喜的头顶,时而一动,又挪到她的额头上,胡渣渣的她疼疼痒痒的,却是很舒服。
黑暗中无意识的再靠近一些,这样会更加温暖一些。
过了好久,于氏走了出来开始叫四喜,四喜的脑子这才清亮些,红着脸跟他说要进去了。
严铁柱不舍的再把她搂紧一些,过了小会儿才放她走,看她走进屋子,自己才去东厢那边,才进门,就听见栓子问:&ldo;那个男人,你们是不是知道是谁?&rdo; 严铁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栓子补充了一句:&ldo;欺负我妹妹的那个男人,你们知道是谁?&rdo; 栓子一脸凝重,明显,他是在为妹妹雪娟担心。
平时两兄妹不大对付,雪娟出嫁那天,栓子心里堵得慌,连应酬都懒得应酬早早出门下地去了,回来就听说家里出事了,妹妹嫁去了老王家,四喜几姐妹也在为秦氏的事情犯嘀咕。
他把自己这么多年都藏在心底里的秘密说了出来,心里畅快许多,谁知道还没畅快几天,妹妹这里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
栓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知为啥,他总是能在别人前面知道很多事情。
&ldo;我妹妹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rdo; 严铁柱没说话,躺到地铺上,棉絮是四喜白天给晒过的,很蓬松,他可以想象的出来她给自己铺床时候的样子。
他慵懒的躺在床上,不准备回答栓子的话,说真的,他没想好怎么说,雪娟一心以为跟自己欢好的是刘秀才,到出嫁的那天都以为刘秀才会带走她,谁知道竟然一晚鸡汤打粉碎,不仅被拽去了王家,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被王家那幺儿子强了。
栓子有点怕他,见他不做声竟然不问了,躺在床上长吁短叹。
严铁柱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只说了一句:&ldo;那人还会来。
&rdo; 栓子听完这句话,拳手就拿紧了,他还会来? 严铁柱把手枕在脑袋下,静静的想着事情,今天看着大丫与刘宣之耳鬓厮磨,心生羡慕,忍也忍不住的就把四喜往院子外面拉,想想也是很有意思,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梦里面四喜穿着火红色的嫁衣,坐上八抬大轿,正儿八经的被人抬进大门,进门那一刻,大门突然塌了,把四喜埋进里面,大家一窝蜂的凑过去挖人,当然,冲在最前面的是他,结果他挖的手都破了还没把人从里面挖出来,正当他伤心欲绝之时,四喜从旁边钻出来,笑盈盈的看着他。
&ldo;四喜。
&rdo;他心里一把火就烧起来了,说不出的愤怒,这丫头是存心吓他的对不对:&ldo;你怎么跑那里去了?&rdo; &ldo;我在这里呢,你怎会看不见我呢,你说了要看好我的呀。
&rdo;四喜撅个嘴儿,还是像平时那样,俏皮的看着他:&ldo;下回你要看紧我,不然我走丢了你都不知道了。
&rdo; 她强调了一遍:&ldo;我说要看紧我,你听明白了吗?&rdo; 他伸手像抓紧她,却只是一团烟雾,烟雾散了什么都没有…… 四喜,你在哪? 四喜,你去了哪里? 你说好要我看紧你的呀? …… -------- 一觉梦惊醒,竟然睡到很晚,栓子毛蛋都起来了,李家一如既往的平静。
四喜做好了早饭,李有胜在院子里面走动着,大夫说不消多久,他腿上的伤就会好,到时候准备带着于氏和三丫去县里住,四喜自然是托付给他的了。
孙氏照顾女儿都忙不过来,也不愿去搭理婆婆,秦氏身上越发不好了,大夫来瞧李有胜的伤之时也去瞧了秦氏几眼,也就这几日的事情。
李有才静静的坐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罕见的跟着栓子下地去了,秋冬要种多些菜拿去卖。
严铁柱走出去的时候,四喜正好在生活做饭,乡下人做饭做的晚了些,通常是下地干阵子活在回来吃饭,他因为每天去山里打猎,早出晚归,所以要吃过早饭再出去。
见他醒来,四喜萌然一笑,接着把脸凑近炉子吹火,嘴巴鼓起来,一口气吹下去,总是能把火苗恰到好处的吹大些,还不会呛的自己一脸的灰,他也试过吹一次,结果力气用大了些,碰了自己一脸的灰,为此四喜还高兴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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