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头彻尾的贺家人。
他感叹贺山亭小小年纪就出众,身上隐约有上位者的气息,不难想象长成后会是何等风采。
然而正当他要从贺家告别时,听到地板下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动静,他看到一个面无血色的小孩儿用手扒开了地下室的门。
那小孩儿手上被绑着银质锁链,手指因为扒门而鲜血淋漓,滴答滴答往下淌血,像只被锁住的幼兽。
从那双蓝灰色眼睛他认出是贺山亭。
“他母亲呢?”
宋醉不相信陈明的话,虽然他不喜欢阿亭的母亲,但有阿亭的母亲在谁敢把阿亭关在地下室。
“有谁会喜欢一个有病暴虐的孩子?他在击剑比赛里无视裁判刺伤了人。”
陈明脸上浮出扭曲的笑意,“就是他母亲把他关在地下室的。”
“想想也知道。”
陈明叹了口气,“像他母亲那样完美的人怎么会忍受自己的孩子是个残次品,所以就不让任何人接近好了,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连怎么说话都忘了。”
宋醉紧紧捏着手。
他不愿意相信陈明说的是真的,但陈明没必要对他说假话,很难想象骄傲挑剔的阿亭会孤零零被关在地下室,没有人说话没有漂亮的衣服。
他的阿亭得有多难过。
“许家那位是个心软的,居然劝他母亲把人放出来,给他在西南找了医生安排了住处。”
宋醉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在偏僻的西南碰上阿亭,那个时候阿亭就住在山林尽头的建筑里吧,名为养病实为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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