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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与他们分道扬镳后化形掩去头上龙角,袖子一扬便换上一副平平无奇的面皮,随意找了一处传送阵出去。
踏上地面时忍不住轻轻嗤笑了一声,心想这老鼠洞一样的地方还好意思叫龙门。
转瞬从暗无天日的地道来到一间同样暗无天日的房间,他一看罗盘,燕州。
燕州。
这也算是缘分吧,也就不劳烦他再千里迢迢赶路了。
他趁没人的时候溜出去,如鱼入海混入人群。
正值清明,王城难得下过一场雨,地上仍有些泥泞的痕迹。
街上人丁寥寥,零星几名小贩沿街贩卖香火和纸钱,唯有几家食肆生意兴隆,不少百姓排着队买清明果子吃。
周遭或冷情或热闹都与他毫无关系,他的一颗心沉入水底,了无回音。
方氏不算名门大户,宅邸设在王城之郊,没有止水居那样金碧辉煌器宇轩昂,看上去受了好些年风吹雨打。
但檐下挂着香芷,廊下的草药像是为了避雨刚刚收起的,从里至外透露着一股杏林世家儒雅的气质。
一回生,二回熟。
江澜安慰自己他反正算不得人,不用遵循什么礼义廉耻。
他就是爬人墙了,他就是偷看人家内宅内院,谁叫他心里牵挂着一个人,为了确保那人安危,也不得不做这梁上君子。
他轻车熟路地爬上围墙,将自己躲在一棵亭亭如盖的槐树后,姿容不太优雅地探头往院里觑。
院子里空无一人。
他上回来的时候方宅还有些人气,院中几名仆从丫鬟来来去去,像是家里出了什么急事,还把他吓了一跳。
好在他很快找到方小婉的寝居,看她安安稳稳坐在房间里才安下心来。
是日燕州云翳掩日,方小婉的窗前垂着簟,看不真切。
江澜焦急地在树上蹲了许久也不见动静,心想这太不像她了,她平日那么活蹦乱跳的,一日不出来闹腾就憋得难受,怎么会这么老老实实窝在屋里闭门不出呢?
莫非是病了?
是被他气的吗?
江澜垂眸,心想真生气了也没有办法,总比丢了命要好。
好在不多时一名婢女捧着食盒敲门送饭,江澜振作起来,却只听得里面模模糊糊的一声回应,听起来嗓音有些奇怪,好像真的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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