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清楚宇文氏所想,德崇之意,反梁自是不可,而夺兵权一事,虽暂不能行,却也试出了臣下之心,此事但可从长计议,只是宇文元膺素有城府,心机难测,万一因此心生异端,慕容氏又以之马首是瞻,则恐天下从此不安矣!
因而也赞同李夫人之议:将宇文柔素立作储妃,于宇文氏,便是番安抚。
彷徨至当下,南宫霁心思终定,二弟既无主张,自己亦不能越俎代庖,替他决断,且此事,尚还关乎笼络宇文一族,决不可轻慢。
再言来,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便也无甚不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84章亲征
汴梁城中。
月上西楼。
树欲静,风不止。
此回杨稹北去,总是未尝有负所托,带回了靳主的亲笔信!
自然,是与越凌的私信,因而所言为何,外人并无从知晓。
静夜,独自凭栏,临风北眺。
杨稹说,那里早已冰封千里,苦寒二字,实至名归,不宜南人!
然而,偏是在这雪飘冰封的冬时,有人要邀他这一朝天子往北地一叙!
去或不去,实不难抉择:当下,西北两路大军已会师合围西平府,而羌桀调最后精锐固守,此必是场恶战!
西平为兴庆之门户,一旦陷落,则羌桀覆灭便几成定局!
只是,能否待到那一日,却还须看靳国脸色!
大梁于幽燕之驻兵,虽已扩充整饬,然要与靳国二十万雄师相抗衡,实是难为!
而河北虚空,西北无兵可调,这局棋,若还要下下去,则惟余与靳谈和一策!
此,当初写下那封信时,越凌便已有所见!
只是未曾想,那人会出此一求!
此事大,越凌却无意教朝中知晓:想来也是一片反对之音,问或不问,并无意义,且到时满朝哗然,还恐乱自己方寸。
去,自然凶险!
赫留宗旻已然失信过一次,此回是否还能信任之,越凌心中并无底;然若不去,便要决心一战,此,是拿河北百十万军民的性命在博弈,甚可言是儿戏!
败了,山河破碎,生灵涂炭,此实非他当初北伐羌桀之初衷!
那便,惟有去了!
既当初赫留宗旻能堂皇南来,他越凌便可坦然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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