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忖片刻,说“去准备点,以清淡为主,我……去瞧瞧起没起了?”
“是,这就去——”
张管家点了点头便昂首阔步走到楼上,他来到房门口,正迟疑要不要敲门时,那房门突然被打开,衣衫不整的男人站在那里,胸前都是一条条带血的抓痕,像是被人用指甲挠出来。
见此,张管家老脸一红,将视线巧妙微移,“先生,需要帮您叫医生么?您这伤……?”
“我没事。”
厉绍棠眼神深邃如海,往卧室看了眼,“找个女医生,不要萧云、年纪大点,看妇科那类。”
“啊!”
饶是向来处变不惊的张管家此时也不禁惊讶出声,但阅历摆在那里,连忙收住,“是,我这就去找来。”
找妇科的女医生,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刚才那位小姐受了伤?想到此,张管家老脸上又是一阵没羞没臊的红,他立马转身麻溜去找医生了,心里想的是现在年轻人真是不懂节制。
陆繁星在卧房内将外面的对话听得清楚,她脸通红一片,感觉再也没法面对张管家了。
厉绍棠转身回到卧房时就看见床上的人将自己裹成了粽子,连头都不放过,他走过要掀开,却被她紧紧揪着,他心里窝火,“松手。”
他也不是真扯不开,就怕弄伤她的手——“厉绍棠,放我走、别再让我看见你!”
陆繁星声音沙哑,甚至带着一点哭腔。
男人有点妥协的意思,往床沿一坐,表情冷冽如刀,“你想都别想!”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女人在被褥中颤抖着,眼泪将脸模糊成一片,“该还的我都已经还清,你还想怎样!”
“……”
“孩子。”
他沉着脸坐在那儿,眉头紧锁,“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是我们的孩子?”
陆繁星极力想要忘记的事再次被他拉扯开,她慢慢掀开被褥,看向他,“你怎么知道?你、你看了我的手札?”
“回答我!”
男人俊颜上满是震怒,“陆繁星,你到底有没有心?”
女人曾幻想过许多次,当他知道那个孩子是他们骨肉时,他会作何反应?她以为他会跟她一样伤心难过,即便不完全表露出来,也该有一丝惆怅——但,没有、完全没有,他有的只是愤怒。
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悲伤。
“呵。”
她冷笑,“那个孩子没了不是正合厉总的心思么?若是被生下来也是个麻烦。”
“况且那时候厉总不是一直以为孩子跟你无关么?觉得是我跟别人的种,不是么?”
厉绍棠眼神赤红看着她,“就算当时我这么想,你也可以跟我说清楚!”
“说清楚又能怎样?”
她直言,“说清楚,然后被你拉到医院进行堕胎么?你说过,若是你的孩子,你会这么做,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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