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裴晨听到声响从书房出来找他们。
“舅舅,他欺负我!
他还打我,不给我糖吃!”
裴念一看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爬着就去拽裴晨的裤腿。
易欢微张着嘴,有些时候,小孩子的谎言还真是伤人。
裴晨拿过易欢高举在手里的糖,撕开包装,在裴念得逞的欣喜中,塞进了易欢的嘴,“平常怼我倒是厉害的很,怎么现在一个小孩子都招架不住了?”
裴念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双重打击,趁他暂停哭喊还处在愣神中,裴晨一把抱起小身板,带他去了花园里荡秋千,目的是分散小孩子的注意力。
糖是薄荷味的,看来早上也被某个小孩子欺负了,清凉还带着丝微辣,易欢嗜甜不能吃辣,但他此刻却能从舌尖尝到回甘,众生皆苦,而他此刻是甜的。
裴晨说想和他在一起后,断尽了曾经的娇兰、蝴蝶和金丝雀,他看在眼里,有个特别美好的词在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这算不算非分之想呢?
他想和裴晨试试。
这不是对爱而不得,所以选择退而求其次的命运妥协,是在他从过往二十多年时光里,现下这一刻终于掰扯出某些对于爱的理解。
福利院为了孩子们的心理健康,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强调他们是一群被爱的孩子。
院长因为易欢的身体原因,对待他也比其他孩子更为小心和关爱,这个“更为”
也只是在分散出去的大爱上,多给予了几分与他。
自始至终,只有裴晨是对他不一样的,他随心所欲,自兴趣伊始,带着份漫不经心却只给他一人的特殊青睐。
没叮嘱过他下雨天记得打伞,没教过他跌倒就要立刻爬起来,没在他发烧生病时陪在身边,也没在他寂寞时给予适时的依赖。
从不记得他的生日,却总能在六月一日准备最特别的礼物送给他,整个院里就属他的礼物最为昂贵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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