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灼:“……”
大人怎么会这么无聊!
傅行此启动了汽车,傅明灼突然想起还没和倪名决告别,她扭头朝后看去,方才倪名决站的地方早就空空如也,只有昏黄路灯吸引着数只执拗的飞蛾扑火未果。
徐忠亮对第一次月考高度重视。
学校规定早自习七点开始,他六点半就到了学校,成为高一七班最早的人。
最先来的两名同学有说有笑,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常规吐槽学校和老师,结果一进门看到坐在角落的徐忠亮,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其中一个直接跳了起来。
徐忠亮恨铁不成钢:“都七点了,我们班才来人!
行了,我对本次月考的成绩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也不用抱什么希望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两同学看看痛心疾首的徐忠亮,也看看教室后方悬挂的时钟,再对视一眼,用眼神和微表情完成了一场快速而默契的交流。
同学a:这不是颠倒黑白吗?现在明明才六点四十分。
同学b:他没说现在八点已经很贴近真相了,想想你妈叫你起床的时候,那个时差起码是一小时起步的。
同学a:也是。
同学a&同学b:躺平任骂。
高一七班一大早人心惶惶,来一个,徐忠亮骂一个,来一双骂一双,无一幸免。
早上七点,傅明灼准点踩着上课铃进教室来,路过讲台的时候还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
照例,徐忠亮明目张胆地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搞起了区别待遇,表情“唰”
地多云转晴,收起了凶神恶煞,变得慈祥而温柔,就连声音分贝都降低了,唯恐吓到了孩子似的:“明灼,怎么没睡好,是晚上复习的太辛苦了吗?”
傅明灼双目呆滞地点点头。
昨天晚上让哥哥姐姐帮忙一起写作业,就这样还赶到了后半夜才完工,哥哥一边写一边骂她,她能不辛苦吗?不但辛苦,还好委屈。
徐忠亮不知内情,一听,满脸都写满了心疼。
七点零五分,同样无精打采的倪名决提着书包出现在教室门口,书包带子垂到了地上。
朗朗的读书声肉耳可听地微弱不少。
“报告。”
不慌不忙不羞愧。
徐忠亮一大早易燃易怒易爆炸,深吸一口气,先是迁怒了其余学生:“看看看,看什么看!
都很自信,都能考满分了是不是?”
倪名决很自觉,打算根据老规矩迟到多久罚站多久,结果徐忠亮心累地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进教室:“抓紧时间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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